首的黑衣人,因为刚才冲在最前面,所以明显感知到那股风力不同寻常,心下登时从未有过的沉重。事已至此,还是把心一横,管他是谁也阻止不了自己,嘴角阴狠的往上一扯,说道: “不错,武功路数的确是少见。不过刚才那小子逃走时,却被我留下了一个要害,你们看……” 其他几名黑衣人闻言上前一看,为首的黑衣人,将手上的匕首一个旋转,其他六人脖子上一抹紫血,瞬间毕命。扔下匕首,换下衣装,却是一个行脚书生模样,很快混入人群。 红莲移步是在紧急时用的,虽快,却是逃不远的。月隐抱着姬无双出客栈不远,便看到茫然向郊外走去散心的柳飘飘。 “飘飘,快帮忙救人。” 此时飘飘还红着双眼,看见满身是血的姬无双,唬的赶紧过来搀扶。见周围还是有些人,月隐又催动灵力,拼尽力气,将三人一起带入郊外。 “这是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了,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 两人看看四野,想寻个隐匿点的地方,于是不约而同的直往前方树丛中窜。两人很快看中一个避风处,把姬无双放在地上。 “你看着周围把风,我来给她处理伤口。” 月隐此话刚说完,就听到边上有悉悉索索,像什么人靠近的声音。月隐向柳飘飘示意,柳飘飘会意,一个人慢慢绕到后面,狠狠的朝来人头上一棒。 只听哎哟一声,一个皮肤如黑炭一般的少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捱着柳飘飘几大棍子。 “余愣,怎么是你?飘飘,等等,停……停……别打了,认识的,认识的。” 柳飘飘虽然会些功夫,但是却从来没有实战过,又因为姬无双伤得如此之重。此时紧张,月隐连喊几句都没有注意听,还以为是让她继续打。 而余愣知道是个女子打他,又估摸着是熟人,只憨憨的蹲在地上,没有丝毫反抗。感觉头上的棍子停下来,余愣也没理会刚才受的见面礼,摸摸头,站起来,望向月隐,欣喜道: “原来真是乐大哥您啊,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只是怎么您的脸……” “哦,上次那是用笔胡乱画的。先别说这么多了,快过来帮忙帮我扶住她。” 余愣当然知道上次他的脸是画的,而且知道是用什么调配的,因为他便是草药里的行家。此时想说的是,他的脸为何如此好看,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么说有些不合适,又咽了回去。赶忙依言上前,帮忙扶住姬无双。 出于对伤者的惯性,余愣不请自来的对姬无双检查一番,手法娴熟,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一把小刀穿胸而过,虽没有在要害,无端身上一个窟窿,常人也是受不了的,但好在已经止血。这血是紫色,看来中了毒,应该是刀上被人喂了毒。背后一大块淤青,显然被人用内力踢了一脚,无疑雪上加霜!” 柳飘飘和月隐对毒都很陌生,此时被余愣一说,倒是也觉得奇怪,如何姬无双流的血是紫色的。 看来对方是要置人于死地了!月隐极讨厌这种人和事,不禁皱起双眉问道: “是什么毒,你看得出么?” 余愣看了看伤口处,将血在拇指与食指间轻轻捏撮一下,又拿到鼻子上闻了闻,慢悠悠的回道: “是中了七虫七花膏。七虫七花膏乃是以七种毒虫、七种毒花捣烂煎熬而成的奇毒,气味略带辛辣。中毒者毒发时先感内脏麻痒,有如七虫咬啮……” 方才误伤了余楞,柳飘飘有些不好意思的候在一旁。但见余楞有模有样的检查姬无双,说的虽然都在理,但那不紧不慢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发急。 此时见他又欲长篇讲解一番,而姬无双的脸已经出现酱色,柳飘飘忍不住打断道: “别说那许多,这位公子,你倒是有没有法子啊?” 余愣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月隐和受伤的姬无双身上,看到柳飘飘也不过是恍了一眼就过了,并未多注意。那姬无双此时虽中毒,形态狼狈,也还是少见的美人底子,余愣也并未多在意,反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月隐。 而此时,听见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女声在后头说话,这才回头,认真打量方才出手打自己的人儿。只见一身浅色花衫,立于绿灌丛中。项上一串珠链点缀,耳戴流苏长环,脸上略施粉黛,一边脸儿有个巴掌印,有些起肿,却依然难掩芳华。一对柳眉微拧,手上捏着一方帕子,一双含水桃花眼,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余愣向来对女色有着天然的抵抗力,然而各花入各眼,柳飘飘或许注定就是余愣一生的花劫。这一回头,当时便感呼吸一滞,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整个人像过电一般,惊艳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