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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 余宁哪里管这些,要说是个普通人她倒会犹豫一下,可眼下这人可是个逛窑子的浪荡竖子,不足挂惜,她抬刀就往床上刺去。

床上人眼疾手快,一个翻身下床,余宁直接从怀里掏出抓钩往半开的轩窗一扔,勾爪直接把窗子带合,发出一声嘎吱响声。

不过出乎意料的,翻身下床的人并没有超外室的门窗跑,而是跃到床头点亮了屋里的灯。

余宁见状,直接握刀向人追去,在离那人不过几步距离时,突然眼前一亮。

“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只见许公子半仰着头,一手抵在鼻子处——鼻孔处可见被擦拭过的血痕,另一只手则五指朝上做出了一个“止住”的手势。

“打人不打脸啊!你看这都出血了哎,到时候再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还怎么吸引漂亮姑娘!”

余宁听后发出一声不屑的鼻哼。

许公子听到后,又立马转意:“不过也不亏,毕竟是被这么漂亮的姑娘打!”

余宁见对方这副德行,瞬间心里刺挠,正巧趁着对方说这话懈怠的功夫,一个健步就要把刀伸过去。

没想到这纨绔子弟反应还挺快,立马一个后退:“我叫人啦!”他叹了口气,做出一派若有所思的神色,“哎,姑娘你这么凶,就算你长得倾城,也难嫁人啊!”

“关你什么事?”

对方不答反说:“难为今天余家那几个武侍了,找了那么久的贼,却不知道贼就在身边,还是个‘傻子’。”他抹掉了鼻尖最后流出的一点殷红,止住了鼻血,摆正了脸颊,黑色的瞳仁直视余宁:“你觉得你今天杀得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我喊人?”

余宁当然知道,对方喊人是眼下最坏的情况,引来众人旁观,自己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她思考片刻后,开口:“你是男人吗?”

许公子听到这个问题后明显有些无语:“那不然呢,我是人妖吗?”

余宁反倒淡定下来:“你先别急,我是想说,你如果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叫一群人欺负一个姑娘不好吧?而且我看你身手应该也不错。”

临了还顺水推舟夸了对方一把,激人的方式不止有贬低,夸赞也不失为一种策略,而要是两者结合,说不定会有出人的效果。

谁知道对方根本不吃这套:“正因为你是姑娘家,我才叫人啊,你想啊,且不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就是退一万步,咱们短兵相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啊!而跟你动手,既坏了我自己的规矩,又伤了姑娘你,这落不下一点儿好啊!而叫人呢,起码没有坏我自己的规矩,这样权衡下来……”

“公子若是想叫人方才便叫了,现在既不愿和我交手,也不喊人,想必还有商量的余地。”余宁干脆退一步说话。

许公子现下鼻血也止住了,只是鼻翼一侧略微有青肿显现。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变化,一只手试探性碰了下鼻翼一侧,立刻吃痛缩回:“余姑娘果然聪慧!”

“那在下……就直说了?”

余宁眼神默许。

“明日姑娘可有空?”

“许公子无需卖弄客套。”余宁懒得听对方说外交辞令。

“听闻余姑娘针绣不错?”

针绣,那是余宁生母赵氏在世时教她的女红,赵氏刺绣功夫在京畿一带妇孺皆知,也可谓小有名气,余宁作为膝下,自然有所相承。

“不到一日功夫,许公子把我揆度得倒是细微。”余宁讥诮道。

“不敢不敢,只是应运而起罢了。在下这边需要做一样刺绣,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日瞧见姑娘,便顺带着打听了一下。”许公子这时也不维持着两人对立的局势了,干脆就近坐在了床沿,脸上依旧带着点笑意。

按说这笑不明其意,该为轻浮,可偏偏这人生得清秀,反倒把笑变成了局促的调和剂。

不过余宁根本不在乎眼下气氛如何,她现在只想着暂时委曲求全,等到了时机必定了结了眼前这厮。

“公子能来青楼这种地方,又身家显赫,还找不到一个女子给做针绣?”她没好气地诘问。

对方闻言突然一拍掌:“姑娘可说到点子上了!你有所不知,这刺绣可不是给我做的,而是给一位老妪。”他又吁了口气,“这老妪先前有个独女,小女也善女红,曾亲手缝了个香囊给老人家辟邪用。奈何小女害病命薄先一步去了,自此这香囊便成了老人家唯一的念想……”

他低落地扶了扶脑袋:“要说我也是该死,一日去乡下篝火,竟不小心把老妪的香囊给点着了……老人家就差把我剥了皮放篝火上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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