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找人打算给老人家重新绣个香囊?”余宁问。 “旁人绣的终归比不得原先的,我也尽力弥补过失给了老人家不少金银,但香囊……老人直言要亲眼看着来者缝纫一针一线,不可纰漏一个步骤,而且刺绣者神态也得像她已故的小女。能按着步骤刺绣倒是不难,只是这神态……着实没几人模仿的来。” “那万一我也不合老人家眼缘呢?”余宁如是问。 “那就跟姑娘无关了,姑娘只需到场刺绣即可。事成,你我二人便一笔勾销!”许公子信誓旦旦看向余宁,漆黑的瞳孔映出烛光的形状。 “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对方干净利落答,而后竟似无事发生般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口齿也随着打哈欠吸入的空气而有些含糊,“时辰不早了,姑娘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约个时辰吧。” “巳时?”余宁挑了个方便的时间。 “听你的。” 翌日日升半晌,晴空万里,巳时气候刚刚好,不热不凉,万丈晨晖均匀地笼罩住一蹦一跳的少女,连带着乌发上一支支珠钗玉篦熠熠生辉,终于,几近蔓地的青色裙摆落定一处。 “姑娘早啊。”许公子率先发言,鼻翼一侧因昨夜打斗而留下的青肿有些显眼。 余宁却没有理会,顾自顺着长街就要行离。 她懒得和这种轻浮子弟嘘寒问暖,何况面前这定时炸药早晚要被自己手刃刀下。 许公子吃瘪倒不灰心,扭头就跟上了对方:“等等我啊!” 两人就这么顺着既定路线行了一阵,突然,许公子竟跑向了路口边沿的玩物小摊,举起一只印了牡丹的拨浪鼓,边摇边举给余宁看,嘴角的笑意却不同昨日:“这个有趣!” 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瞬间被余宁捕捉道。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