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同姓,就连容貌都相差无几。 鸣蝉爱读话本,自小的熏陶下让她对那些历史人物与书籍都颇感兴趣,没想到有一日她真的处于这个朝代,对于那本书里的覃渊,她竟升起了好奇。 - “二姐姐!” 鸣蝉抬起头,一个看起来约莫金钗之年的女子正冲她一个劲地招手,盘了两个双发髻,双环处别了两只蝶钗,圆溜溜的眼睛如两个葡萄般,脸蛋红扑扑的,甚为可爱。 靠着猜测,她想这该是她的三妹妹,鸣弯,比她小个几岁,生性活泼好动,是个不折不扣的弄鬼掉猴的。 鸣蝉也冲她招招手,“三妹妹。” 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再加之她一路小跑,额上免不了出了些细汗,她倒是不拘小节随手撸起袖子就往额上擦,被身后的婢子一把拦住。 “三小姐,使不得!嬷嬷那日还教你礼数,小姐得好好练习,谨记于心,过几日嬷嬷还要考你呢。”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块新帕递给她。 那鸣弯撇了撇嘴,似乎很是烦心,“二姐姐,你看看我每日学这些新奇礼数,我哪记得过来啊。” 说完了自己的事,她又低下了头,思索了片刻才试探问道:“二姐姐,自你去袁家将你送来后你就昏睡了几刻,父亲大发雷霆把你禁于院中不得外出,不过二姐姐,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求袁府,虽说咱们与他算是世交,可那也是上一辈的事了,到现在关系早已没落不是从前那般缟纻之交的关系了。” 原来是袁府吗,可明明,她没有多想,只觉得方才那段是梦,不过结合那些青史推算,现下这个年纪她确实该与那覃渊还不曾相识,只是在梦里为什么她会拿着一只玉蝉去向他求情,她找不出这个答案。 见她许久没有回答,鸣弯只当是她心里烦闷不知如何作答,她讷讷开口:“我不问了二姐姐,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你别再去找他了,你可是我们鸣府的二小姐,放下身段跪地求袁府,根本就不值得。” 看着鸣弯担忧的眼神,鸣蝉知道此事肯定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具体的是什么,她现在还看不明白。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拉住鸣弯的手问道:“三妹妹,现下是长嬴几年?” 鸣弯被她这么一抓吓了一跳,诧异回道:“二姐姐你怎么了?现下是长嬴三十五年啊,前些时日父亲还张罗着为你筹备诗会招贤婿呢。” 长嬴三十五年,是鸣蝉出嫁的那一年,这一年,她十七。 而在正史的记载里,长嬴三十五年,鸣府遭难,因青州赋税一事天子震怒险被革职,朝堂之上赐婚覃家,将其女嫁于覃府庶子覃渊。 想到这,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她对覃渊这个名字,知晓最多的只是关于那本蝉不知冰的野史,可如果他真的是一生清廉,为何在正史中找不到关于他详细的记载,而鸣蝉这个名字,也是一笔带过,也就是说,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三小姐,嬷嬷找。” 鸣弯脸色立刻暗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鸣蝉,还时不时往旁边看。 她摇摇头,思绪转回来笑道:“三妹妹快去吧,嬷嬷该等着急了。” 鸣弯脑袋一下子低下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点点。 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天色也暗下来,院东边的海棠树遮了大半边天,树旁的游廊直穿正屋,反方向的亭子建在池子不远处,依稀见得青瓦处落了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