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淋漓尽致,杀尽满城朝臣。 事情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杨泠忐忑的是,她不知道这一点很微妙的改变,在当下这会看不出形势,往后呢?会不会引发更剧烈的剧情出来?或是形势走向比书中所写更加不好? 杨泠正与苏欣说话,针灸馆门外忽又进来一人。 朱老娘子慢腾腾地敲门,面色不好看,杨泠瞧见吃了一惊,迎上去,“朱老娘子,您怎么来了?” 朱老娘子看一眼杨泠,“我来收这个月租钱。” 哦,是了是了,该给朱老娘子租钱的,杨泠这几日太忙,竟忘了此事,杨泠骤然记起这事,连声抱歉地拿下钱袋,拿出一锭银钱,朱老娘子不高兴地看杨泠一眼,“三娘,你从前的名声可是在这出了名的,下回再敢拖我的租钱,别怪老娘子不给你面子。” 杨泠很是抱歉,“是我之过,我这阵子太忙,一时给忘了。” 朱老娘子收到租钱,又慢悠悠道,“我可不管你忘了还是没忘,我老了,腿脚不好,哪能每月跑你这收租钱,若是我的铺子各个如此,还要不要老娘子活了,哪有做掌柜的,成日的追跑堂要钱。” “是,您教训的是。”杨泠尴尬地笑一下,朱老娘子瞪她一眼,“下回,你亲自送去我家里。” “好,下个月,我一定记着此事。”杨泠不住应是,恭敬地送朱老娘子出门,对于朱老娘子肯让利,以低价把铺面租给自己一事,杨泠很是感激。 因为这件事是她立足镇上的开始,从这间铺子开业那日起,杨泠逐渐感受到幸运。 朱老娘子不似陈老娘子那般性子好打交道,可她也一定是位良善的老人,杨泠感激地目送朱老娘子回去,再转身进针灸馆,“对不住,苏伯母,叫你看笑话了。” 苏欣却若有所思,“她这间铺子租给你,只收一锭银?” 杨泠点点头,苏欣笑起来,“那老娘子心善了,这间铺子,租钱万万不止一锭银。” “是极,所以我很感谢朱老娘子。”杨泠道,苏欣却抬眼看了看她,不知想些什么,她又坐了一会,写下苏家在京城的住址给杨泠,起身离去。 杨泠少不得又要送苏欣出门,见苏欣上了马车,转身正要进馆里,冷不丁陈二娘子路过,与她打招呼。 苏欣的马车哒哒转走,另一辆马车停了过来,杨泠一时顾着和陈二娘说话,没管后边的马车。 “三娘,上回给你夫郎买的那个香膏,你夫郎可喜欢?”陈二娘大着嗓音问。 杨泠对她笑笑,“约莫是喜欢的。” “是啊,镇上的郎君们,都爱买这款香膏,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陈二娘子笑眯眯的,“近来我铺子里又新进了不少香膏,改日得空,你上我那再挑些。” 杨泠应下,“好啊。” “带你夫郎来,听说你夫郎可是美郎君,怎么,屋里藏娇,不给我们见见?”陈二娘打趣,杨泠却有些尴尬地维持笑脸,站在那只点头不语。 她哪喊得动傅琴,别说跟傅琴一块出门,就是与傅琴在同一屋檐下,傅琴都嫌弃得厉害。 说起来,中秋将至,她确实动过带傅琴重雪二人出门的心思,毕竟,上次她也答应了重雪,让他们可以来镇上玩时,在她针灸馆里歇脚。 但想归想,能不能做到另说。 “怎么样?这是答应了?下回带他来,让他亲自挑,你别总自己拿主意,郎君们呐,最喜欢自个挑合眼的,让妻主们结账。” 今日却是热闹,陈二娘话没说完,一辆马车从另一头驶来,停在针灸馆另一旁。 接着,马车门打开,周瑛从马车上下来。 “杨娘。”周瑛亲近地出声唤杨泠。 周瑛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