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走了。 全家人频频摆手。 客走主人安,所有人都很疲惫。 我叮嘱大伙都早点儿睡,见唐大脑袋他俩明显有话说,三个人就去了茶室。 宁蕾跟在了后面,乖巧地帮我们烧好水。 四个人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着。 水开了,宁蕾又沏上了一壶浓茶。 “哥,亮哥,小童哥,你们都没少喝,喝点儿浓茶醒醒酒,就早点儿休息!” 唐大脑袋喜笑颜开,“嗯,还、还是我小蕾妹子好……” 宁蕾抿嘴一笑,就出去了。 我没喊她,更不想劝她,去不去七哥那儿,自己拿主意,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 另外还有那位冯皓然冯公子,明显和七哥不对付。 真不知道周疯子这步棋是什么意思。 老疙瘩晃晃悠悠起了身,往外瞅瞅,又竖起耳朵,一动不动站了约有一分钟,这才关好了门。 唐大脑袋压着声音说:“哥呀,看来他们知道咱们“千面佛”的身份了!” 我十分肯定地说:“不是他们,是只有周疯子一个人!” 他疑惑起来,“周疯子知道了,其他人不就都知道了吗?他们关系那么好……” “不会,他一直在拿话点咱们,却始终没明说,我也观察了其他人,他们百分之百不知情!” 老疙瘩点头道:“我观察的很仔细了,只有小马哥似乎有些察觉,其他人并没什么异样……我就是奇怪,周疯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按理说,不管是第一次去刘江家,还是敲徐明楼那次竹杠,我们都做的天衣无缝。 绝对没有尾巴,更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个周疯子,难道是神仙不成? 大脑袋感叹了一句:“要我说,张妖精是个假妖精,这周疯子才特么是真妖精啊!” 我问他俩:“他说慈善基金会的事情,明显想让咱们捐款给他们,你俩什么意思?” 老疙瘩说:“我觉得没问题,咱们这点儿钱,人家未必看得上!” 大脑袋说:“我觉得也是,你看今晚那个老帅哥,拿出了两大箱子钱呐,又掏了200万的卡!可人家周疯子愣是没要,还能贪咱们这点儿钱?” 我笑笑说:“咱们可不是一点儿钱,你俩算算,咱们这两年都捐出去多少了?另外,性质也不一样!他要是收了加代的钱,就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也是!”大脑袋喝了口茶,又说:“我看报纸上写的很清楚,这个李正光也是玩儿大了,折腾到头儿了!周疯子就算不背后出力,也是在劫难逃!真收了钱,很可能也办不出来……可我总觉得,他不会是想贪了咱们的钱……” 老疙瘩说:“如果,我说是如果,如果真就是为了贪咱们的钱呢?” 我脸色不由一沉,冷冷道:“他敢?!再牛逼的大哥,我也有办法割了他的喉咙!” 大脑袋嘿嘿一笑,“算我一个,谁都别想那咱们当二逼!” “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老疙瘩问。 我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疑问,而且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唐大脑袋一口干了茶杯里的茶,起来伸了个懒腰,“操,要不是战线拉的够长,又吐了三次,现在得难受死!睡觉!” 我也站了起来,“行,睡吧!” 第二天。 我先给黄胖子打了个电话,说带他去见个大客户,又一再叮嘱,穿正常一点儿。 等我开车去他店里接他,差点没蹬他一脚。 这货穿了套黄色的西装,焦黄焦黄的,看着就像香蕉成了精一样,这是真不怕招苍蝇啊! 我问他,不是告诉你正常一点吗? 他很委屈,抽搐着兰花指,说这是自己最正常的衣服了。 我有点儿后悔,更有些担心。 我怕周疯子会削他…… 没办法,约好了时间,再不去就迟到了,只好拉上他,奔了大头家。 万万没想到,周疯子见到这货以后,相谈甚欢。 而且看样子,两个人还挺有共同语言,无论是二手房,还是什么股市、古董,国内外经济形式……都能说到一起去。 看不出来,疯子哥口味挺重啊!? 大头把我拉倒了院子里,小声说:“我早上得到的消息,太原有伙儿倒斗的在出货,听说里面有十几卷文书……” “太原?”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我马上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