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今晚换上了道士装扮,仙风道骨的挺像样。 他通过朋友,约好了今晚在这儿见面。 这是家叫丽佳的小旅馆,两层红砖小楼,就是我以前常住的那种旅店: 破旧、便宜。 一旁垃圾箱,有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在翻垃圾。 靠墙有辆没牌照的红色桑塔纳,熄着火,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 停好车。 四个人下了车,冷强一手拎了个沉重的皮箱。 进门后,我说:“我们找208的客人!” 服务台里坐着个老爷子,手里捧着一个小收音机,捅捅咕咕,时不时还贴耳朵上听听。 他扬了扬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木楼梯吱吱呀呀,走在上面,我都怕它随时倒塌。 来到二楼走廊。 灯光昏暗,水泥地面油叽叽地直粘脚。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208是个大间,起码六张床。 其实很容易分辨,因为门与门的距离是不一样的,208到209之间,至少差了一扇门。 这种房间特别像东北当年的大车店,特点就是便宜。 不过以前我再省钱,也不喜欢住这样的房间,因为人员太杂,咬牙放屁打呼噜,还有些不开眼的小毛贼,觉都别想睡消停。 咚咚咚!咚! 大头很有节奏地敲响了门。 “谁呀?”房间里响起了个粗矿的声音。 “老叔,我是张二舅家的小子,过来送点儿大米……” 吱呀—— 木门开了。 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送米?这儿也没火没锅地,用啥煮?”他皱着眉说。 大头说:“有了米,就可以卖了换钱去买锅了……” “进来吧!”他这才拉开了门。 这些人非常谨慎,这套话术,是提前定好的,说错一个字,他都不会让进门。 不要小看这些人。 荣门普遍都是小偷小摸,蓝道玩的是技术和心态,而倒斗的绝大多数人,可都是些亡命徒! 房间里烟雾缭绕。 我猜的没错,的确是六张床,不过却只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盘腿坐在一张床上,中间是散乱的扑克牌,床边还有把破木椅。 我们进来之前,这三个人在玩扑克? 很放松嘛! 靠墙有张木桌,上面东倒西歪都是剩菜和空酒瓶子。 加上开门这个人,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六张床的房间,只有三个人? 很明显,还有人不在。 干什么去了? 这三个人年纪大约都四十岁左右,开门这人膀大腰圆,个子也不矮。 另外两个都很普通,无论是身高、身材、相貌。 普通的掉人堆里都找不到。 大头做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敢问哪位是金把头?” 床上左侧那人微闭着双眼,也不说话,一张扑克牌在手指间翻滚着。 他对面的中年人张了嘴,声音嘶哑难听,“谁是都不重要,规矩懂吧?” 大头测了侧身。 冷强把两个皮箱放在了地上,挨个打开,里面一沓沓都是半新不旧的百元大钞。 我说:“这里是二百万,算是一点诚心,只要东西对,其他钱一分不少。” “你谁呀?”中年人斜眼问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笑笑说:“就像您对面玩着扑克这位,姓不姓金,同样不重要……”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