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望望后视镜,那辆丰田霸道并没有出现。 这是要玩一出“黄雀在后”? 宁蕾可以一直不暴露身份,等我拿到了那把“狴犴钥匙”,再让那两个人下手,只要拿到了一把,就有了和我谈判的资本! 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九把“龙子钥匙”缺一不可。 我们绕着湖开,沿途竟然一座牛毛黑帐篷都没看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赶着牦牛的牧民。 我赶紧停车,和大头下去打听。 大头连说带比划,老爷子也是比比划划。 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从前年开始,政府就不让牧民在湖畔支帐篷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回到车上以后,大头说:“去错高村打听打听吧!” 错高村面朝圣湖巴松措,背靠杰钦朗拉嘎布雪山,整个村子就像镶嵌在青山绿水中的一块瑰宝,原始而神秘。 两辆车穿过一片青冈林,才到了错高村。 不能再往里开了,在村外停好车,八个人开始步行。 因为路途险峻,这年头来这边旅行的人并不多。 大头说,错高村里更是很少有游人问津,这让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少了外界的打扰,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整个村庄,完全保留了工布藏族最传统村落布局、民居建筑、习俗、文化和信仰。 刚进村子,就见村头上空出现了成千上万只雪鸽,它们以洁白高傲的雪山和苍劲挺拔的松林为背景,密密麻麻,招摇着,迎风飞过。 八个人都看傻了眼,真是太震撼了! 继续往里走。 淳朴的村民三三两两,坐在门前晒着太阳。 这里的房屋简单独特,下面垒砌的石块足有成年男性那么高,再上面是用木板逐层叠加。 窗户还算现代,多数人家都有玻璃。 可除此之外,几乎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现代化的建筑材料了。 更没有水泥和铆钉,只是用木板一层层地叠成了墙。 一些讲究的人家,木板墙体还会进行切割,镶嵌上了一些装饰物。 家家户户的石头院墙上,都堆满了整齐的木柴。 偶尔会见到几只藏香猪,翘着小尾巴欢快地在土道上跑来跑去,或是觅食、或是卧睡、或是嬉闹。 一个个身材苗条,身形矫健。 跑得暴土扬尘。 遇到有主动与我们打招呼的村民,大头都要过去,连说带比划地打听。 所有人都摇头摆手,没人看过画着一把钥匙的唐卡。 村中有根高立的柱子,擎着大大的风马旗,在风中招展。 大头说,这叫经幡柱,高度有38米,每年都会重新立起一个新的。 村子并不大,走走停停,很快就到头了。 村尾出现好大一片湿地,一些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鸭子在嬉戏与觅食,嘎嘎的叫声十分响亮。 远处还有一些悠闲的牛羊,几条藏獒们在嬉戏打闹。 我扬手搭在额头,极目远望。 雪山下,一匹神采奕奕的白马在仰天长嘶,飞驰成了一道白线。 好美! 美得心旷神怡! 可景色再美,也不能当饭吃。 现在怎么办? 大伙又凑在了一起。 大头说:“要不再绕湖开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居民……” 我摇了摇头,“政府要开发旅游资源,既然前年就开始不让居住了,找也白找。” 冷强和虎子距离我们稍远一些,两个人明显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俩的工作就是保护我们的安全。 张思洋和宁蕾在一旁窃窃私语着,时而还会咯咯笑出声来。 我不得不佩服,都是好演员! 唐大脑袋说:“仅凭着一副画,我看难度太大了……” 老疙瘩说:“唐卡可不是画那么简单,大头哥看到的题材很少见,我相信只要见到的人,就一定会有印象,能不能是那家人并没有搬到这个村子住呢?” 大头明显有些灰心,“如果不在,那就难了……” 你一句我一句正说着,就见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无袖藏袍,不是很干净。 藏袍里面是件五颜六色的衬衣,腰前系着块彩色花纹的小围裙。 我无法分辨她的年纪,看模样,多说也就八九岁。 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