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绣很早就搬出来,独自一人住着独栋大别墅,和云家的其他人没有直接往来。 所以接下来几天小雀儿和张之维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只需要小雀儿偶尔到阳台喝个咖啡露个脸。捧个水壶浇浇花。 张之维想:果然是个轻松的差事。 就在张之维以为剩下两天可以顺利结束时,不速之客竟来了。 是云文绣的好友,结伴来到了她家。 一群人有男有女,叽叽喳喳,明明是来探病,但好似要看热闹似的。 欢欢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啊……” 小雀儿在楼下观望,想象云文绣会怎么做。 让张之维进来,手语告诉他,他来翻译。 张之维:“不用请进来,让他们回去。” 欢欢赶紧下去,一脸遗憾告知。 他们在楼下闹哄哄了一阵,每个人一人接一句,织出了一件狗血的家庭争夺财产阴谋论:云家一些有儿子的姨太太不满云文绣一回来就接管家族产业,为了儿子,她们肯定要搏一搏,对云文绣下手。 指不定云文绣现在已经被害,过几天就说她暴病身亡呢。 他们商量着要不要翻墙进去看看云文绣。 有男的以手作喇叭状对着一处阳台大喊:“云文绣!文绣!” 他本是玩笑着喊喊,没想到真喊出了云文绣。 只见“云文绣”出现在阳台,脸色苍白,明显是生病了。她不耐烦地挑眉,挥手让他们回去。 那男的不放弃:“文绣!你下来让我们看看啊!” 云文绣还是照常懒得理他,转门进去。 男的还想大喊,就被另一个女子拦下:“你看你,文绣又不是猴,你叫下来就下来?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说话又这么不小心。难怪追了这么久还没追到。”她对其他人说,“她没事,我们就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浩浩荡荡走。 小雀儿从阳台回来,还没躺下,就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一个人,没一群人好拦,直闯进来,直接到了楼下客厅。 这人欢欢认识,不仅认识,还熟得很,熟到拦的时候都犹豫几分,才不慎让他进去了。 张之维暗中看了过去,觉得眼熟,想了下才想起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之前在客栈遇到的那个老师——左俊。 他见过张之维和小雀儿,甚至认识云文绣,马上意识到这一点后,要是被左俊看到,整个计划就会败露! 张之维进入房间关上门,对小雀儿说:“那客栈的老师左俊来了,他见过我们,我先躲起来!” 张之维环顾房间,拉开衣柜想躲进去,却发现挂满了衣服。 左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到门口,欢欢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尴尬地拦住他。 左俊的声音传进:“欢欢,你拦着我干什么?文绣病得很严重,连我的面都不能见?” 小雀儿撩开床上垂下的床单,指指床底。 床底是空的,张之维没有犹豫,呲溜一声劈叉滑进了床底。 小雀儿放下床单,挡住了张之维。 门随之打开,小雀儿钻进被窝里,盖上棉被,她眉头紧紧皱着。 左俊一进来,就看到小雀儿一副不爽的模样,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他立马微微弯腰道歉:“对不起文绣,吵到你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左俊抬起头,再看一眼小雀儿,发现睡衣的肩带滑落在一旁,肩膀大片雪白露出被子。 他赶紧用力地低下头。 小雀儿伸手把枕边的一个枕头扔到左俊身上,意思很明显——滚。 谁人不知,云家大小姐云文绣最是骄横,脾气大得很,行事乖张,是个需要人哄的角色。 左俊没有看出这是假扮的,竟然笑着搂住枕头:“看到你还有力气对我发脾气,就说明病得不重,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还不走?张之维在床底下看着左俊的西裤和皮鞋,心里莫名烦躁,时刻警惕着他会不会做不轨之事。 左俊往前走了一步,想看看小雀儿是否在发烧,欢欢这时候终于赶到了,用整个身体挡住了左俊,她气得满脸通红,直接抢下了他手里的枕头: “左先生,我家小姐还在养病,请你出去!” 左俊看了眼小雀儿,发现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谁也不看。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在一间客栈遇到了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如今这情况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