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招惹了人家。
虞苒越想越气,该死!就这么个男人她刚才居然还在和人争?她有病吧?
虞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原地自我反省,一定是她刚才看周崇柯打球冲昏脑子了。
是了,肯定是这样!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虞苒顺利地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刚才我就是胜负欲作祟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
虞苒转头试图撤回,然而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越来越小,以至于到后头,更是直接消了音。
面前空荡荡,哪里还有长乐郡主的影子,她这纯属是在和空气说话……
虞苒尴尬地捋了捋发尾,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长乐郡主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比赛已经结束,看周崇柯一个人在下边儿,似乎也不是去找他。
虞苒趴在看台的栏杆上,往下方四处张望。
奇怪,人去哪了?
别不是真的因为她受了刺激吧?
刚才一时上头,说话都不经脑子,这会儿已冷静下来,虞苒立马就愧疚了起来,长乐郡主比她还要小呢,就……感觉是像在欺负妹妹……
这边,虞苒到处在找长乐想要道歉,而另一边,长乐却双手张开拦住了贺景明的去路。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看他的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怨念。
贺景明不解,“郡主这是……”
长乐眼睛泛酸,出声求证道:“你家里要给你相看姑娘娶妻了?”
贺景明愣住,点了点头。
他无心入仕,家里的确是有意让他成家,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他年龄也到了,对此倒没怎么抗拒。()
只是,看着长乐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泪花,他却忽地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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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乱地掏出一张方帕递了过去:“你……你怎么了?”
长乐气鼓鼓地将他递过来的帕子拍掉了,急得跺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让他打消这念头:“你非得这么早成亲么?你身边的朋友都没有这么早成亲的吧?你看褚晏——”
长乐顿住,刹车刹得还有点烫嘴,赶忙正色:“这是个反面例子,你不要学他。”
“你看周崇柯,对了,周崇柯!你不是跟他关系挺好吗,你看他就没有要英年早婚!”
长乐仰头紧盯着他,仿佛他只要说不,就立马要哭给他看。
贺景明眼睫轻颤,后知后觉出了些什么,只是却犹有些不太确定。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我成亲?”他定定地看着长乐,问道。
长乐脸上腾地一下红了个透,脚尖在地上碾啊碾,声音一下子细弱了起来:“因为……因为……”
……
赫连云铮落败,失了面子,后来晟帝传来了太医给他换药,算是给了个台阶下,之后其便顺势借口身体不适回了四方馆。
赫连云铮和三皇子参与的只是其中一场,两国之间的马球友谊赛仍在继续中。
此刻场上双方正在换人。
先前周崇柯打得场上叫好声不断,看得陆行知也有些心痒难耐,他找到褚晏,一手豪迈地勾着褚晏肩膀就要将人往场上带:“走,我们也去打一局!”
褚晏把他的手给掀了开,兴致缺缺:“要上你自己上,我不去。”
“嘿!”
陆行知见褚晏仍旧一脸的生无可恋,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不是,你到底是遇上啥事儿了,还没缓过劲来呢?”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说说,我帮你开解开解?”陆行知用手肘顶了顶褚晏,看热闹的心思几乎不加掩饰。
褚晏面无表情撇开头,真是交友不慎。
“你底下的兵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褚晏咬牙。
陆行知耸了耸肩,倒是坦然:“在他们面前我又不会这样。”
褚晏:“……”
“你到底去不去?”眼看着场上人快集合得差不多了,陆行知认真地再度问道。
“不去。”
褚晏直接转身离开,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现在是真没什么心情去打马球。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陆行知大步往场上走,谁还不会独立行走了。
然而,没一会儿,后头就刮来的一阵风,某个斩钉截铁说不去的人,竟是上场上得比他还快。
陆行知:“???”
好家伙,这人如今口是心非得这么难以琢磨了吗?
虞秋秋停在不远处,眉梢微挑。
——
() “嗯?这是在躲我啊?”
——“可问题是,我又不是来找他的……”
虞秋秋想着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狗男人这脸皮倒是比想象的要薄,没想到那事产生的阴影覆盖时间竟有这么长。”
——“算了,且再让他当一会儿鸵鸟。”
虞秋秋摇了摇头,径直往前行去,在与正要离开的周崇柯错身而过时,下达了最新的指令:“今天的事,想办法让三皇子去皇帝面前告状。”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