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原本是想从秦飞羽这里套点消息出来的。 可惜秦飞羽只是知道秦建羽个人的事情,至于其它,知道的并不详细。 更何况是巡查府的事情了。 回了王府之后,秦飞羽就兴冲冲的说要回院子烧热水,试一试好友给的东西,还让阿花把今日的事保密不准告诉外人,她想给秦建羽一个惊喜。 阿花再三保证之后,秦飞羽才放她离开。 阿花回到会香院,想着白金敏的事,她独自斟酌了半晌,决定先去试探一下秦建羽。 秦越那里的线路太过婉转,等他从西疆打探消息过来,也不知会到什么时候,还不如直接去找秦建羽来得快。 就是他这个人.....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大不了他杀人灭口。 ........应该不至于吧。 据她这段时间的了解,这秦建羽并不如传说中那般狠辣无情。 杀了英小娘和秋月,是因为她们是敌军的暗探,他是为了保护大京。知道他被诬陷除掉郑小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是查到线索揪到了背后主谋茹夫人。还有听说驸马上门,暗中嘲讽王府的人,他也是过去帮助平顺王。最关键的是,那些庶子庶女,并不是他除掉的,而是他替人背了黑锅。 简而言之,他不是个听不进去话,二话不说就拔刀杀人的人。 为了长公主,值得一试。 打听到他从军营回来了之后,阿花带着自己在厨房精心做的糕点,在会香院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去了秦建羽所在的会枫院。 可能是对府中的规矩太过于自信,或者是对他自己的威慑力过于自信,会枫院并无任何人把守。 一路无人。 阿花来到秦建羽的房间门口,郑重地敲了两下门,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将军在吗?” 房内无人应答。 她等了会,刚想抬手再敲,门从内被打开,秦建羽面无表情地站着:“何事?” 他身上只穿着素白的里衣,还沾着水。看这打扮,好像在洗澡。 阿花举着食盒,挡在自己面前:“有点小事,想请将军帮个忙。” “说。” 秦建羽把门打开,转身走进屋内,穿上外衣。 这就是答应咯? 阿花心中一喜,却也只站在门口。“将军大气!听说将军在西疆掌管巡查府?” “嗯。” “将军可知道九年前轰动一时的科举贪墨案,在这里面有一个从犯叫白利,他原先是参政知事,事发后被流放到了西疆。” 秦建羽想了想:“是有此事,如今流放的犯人都在修城墙挖路吧。” “妾身想看一下有关白利的卷宗,将军能帮忙查一下吗?” “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何想看当年的卷宗?” 话音里,满是嫌弃。 “.....” 妇道人家怎么了!你不是妇人生的?!竟然还看不起妇人! 阿花道:“妾身有个朋友,好像被卷到了其中。” 秦建羽怀疑地看向她。 九年前的案子,那时她才八九岁,她的朋友,估计也是这个年龄。 阿花立刻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家人。只需找到当年被流放的白家人员名单,以及现在何处就可以了。将军,能帮忙吗?” 秦建羽换好衣服,提着佩刀向外走,临经过她身边时,留下冰凉的两个字:“不能。” 好不容易鼓足一次勇气,可不能就这么离开。 阿花追着他:“将军?妾身这个朋友真的很重要,她是妾身的恩人,妾身得报恩啊,将军您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吧。” “关我何事?” “妾身是王府的小娘,算起来也是将军的庶母,将军,咱们可是一家人啊。这样说,她是妾身的恩人,也算是将军的恩人了。将军,咱们得报恩啊!” 一番苦口婆心,并没有取得秦建羽的同情,反而得来他的白眼一枚。 阿花铩羽而归。 秦建羽这里行不通,阿花也没有多失望。 她本就对他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从会枫院出来之后,没多久就碰到秦飞羽过来。阿花笑着迎过去:“飞羽~” 秦飞羽手上也端着一个食盒:“小娘这是从哪里过来?” 阿花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秦建羽见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