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侍丞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楚南。 爷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我砍了你的脑袋,估计安靖帝会把我全家都砍了! 你这条狗,价值不菲,我郑侍丞就算有十条性命,也不够你受的。 郑侍丞忐忑地说:“这个,小的就算是死,也不会对少爷不利的。” 楚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废话。” 以郑侍丞的智商,最多也就是个旅长,连别人的心思都猜不透,还能做什么? 很多时候,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上头都不会明说,让你瞎猜,所以即便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牵连到高层,你是幕后主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怨不得别人。 你根本就不了解对方的心思,又如何能向上爬呢? 笨蛋,只有骂人的时候,才能听懂人话。 郑侍丞不听他的话,立刻传令下去,说楚南胆大包天,杀了禁军,要在集市上处死。 另一方,则是利用自己的权力,为楚南在监狱里的生活做了详细的规划。 郑侍丞亲自带队,将地牢里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 这恐怕是天牢建立至今,最干净,最干净的一次。 还自掏腰包给他买了一套床垫, 连檀香都买了,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监狱就焕然一新。 郑侍丞更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来调戏楚南。 京城的女孩子,还真是不识抬举。 京城,国子监。 楚南不在,南宫恪整个早上都过得很开心,下午也过得很开心。 似乎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松了。 秋日的凉风吹来,拂动着他身上的每一根毫毛,拨动着他的心弦,这一刻,南宫恪忽然觉得,就连经过他身边的狗儿,似乎都变得顺眼起来,变得可爱起来。 这是一种解脱的感觉! 曹荆恺笑眯眯的与南宫恪并肩而立,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楚南这一天都不在国子监,十有八九是死了。” “不用担心,从今天开始,楚南将不再是国子监的一员。” “我父亲的人做事,你不用担心,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在京都的禁军面前,也是死路一条,更别说区区一个佃农了。” 南宫恪点点头,一把抓住曹荆恺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军部去做吧。” “老哥,你做的很好,等我们国子监毕业,进入官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南宫家族,的确是有这样的资本。 曹荆恺一直在等着南宫恪的回答。 曹荆恺趁机拍了一记马屁,一脸诚恳的道:“恪哥,您太客气了,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实不相瞒,我也不瞒你们。” “我早就厌倦了在国子监念书了,在外面混习惯了,来国子监也挺别扭的!” “但是,当我踏入光业堂,见到了叶兄弟,我就再也没有了兴趣。” 曹荆恺苦笑道:“曹荆恺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能和叶兄成为朋友。” “别说是楚南了,就算是李楚南、陈楚南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来找我们傅大哥麻烦的人。”曹荆恺拍着胸膛说道。 曹荆恺的父亲,兵部尚书曾经说过,在学堂里,不管学习成绩如何,都要和南宫恪打好关系。 南宫恪很是动容,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张狂。 南宫恪觉得,有曹荆恺这么一条有头有脸的狗,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 南宫恪勾着曹荆恺的脖子,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教室里走去。 “可惜,我不能亲眼看着他被杀。” “我就不上学了,我要去亲眼看一看,他是怎么被杀的。”南宫恪惋惜道。 以前楚南是何等的高傲,南宫恪一看他的嘴脸,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被一个该死的佃农给踩了一脚。 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次奥特你妹啊!”想到楚南,南宫恪不由暗骂一声,若不是楚南,他也不会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咦,他是谁?” “原来是英哥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将卢俊英团团围住。 南宫柯的一名跟班一巴掌拍在了卢俊英的后脑勺上,看了一眼南宫恪和曹荆恺,冷笑道:“我们英哥最近一直跟着楚南,嚣张跋扈,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搭理我。” 所有人都看向了卢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