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看了会儿电影,说着和爸爸小时候逛水族馆的事,竟然就这样歪着脑袋睡去了。
一件漂亮衣服也没穿给他看,就这么被电影催眠成功。
在他身边,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
太暖和了,太安逸了。在他的茶室,在他的家中,在他的臂弯里。
钟逾白想起,也是在这个家里,纪珍棠跟他说,她好像一只寄生虫。
他那时候很震撼,对她那样的形容。
自然在此后,无论回想多少遍,都会觉得震撼的话。
钟逾白拥着她,缓缓闭上眼,眉目锁紧,掩饰掉眼里一点悲伤。
很快,耳畔传来细细的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钟逾白睁开眼,打量了她很久。
发现是在磨牙。
过会儿,纪珍棠被自己的牙齿吵到,恍然醒来:“天哪,我居然睡得这么死……”
一抬眼,看着抱住她的男人,弱弱地问:“我、我磨牙是不是很吵。”
她醒来,眼里闪过愧疚,发现自己被人凝视着,第一反应是要道歉,讪讪地低了头:“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不仅会磨牙,还会说梦话。”
钟逾白摇一摇头:“不是。”
他轻笑着,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徐徐抚过她的脸颊:“我在了解你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