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很奇怪,血迹并不是以刺入胸口的匕首为中心扩散,而是呈X形延伸再扩散,或许是因为匕首太过引人注意,先前都没有人发现这份诡异。 “没有沾上别的东西,除了胸口之外的衣物也没有别的破损。下面还有一件吗?”奥伊得出结论,“看起来必须得脱掉才能知道情况。克莱拉,我觉得你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就算奥伊不说,克莱拉的脑海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没关系,我应该可以。” “要是吓晕的话,我可不会照顾你。” “嗯。” 奥伊又瞄了眼克莱拉的侧脸,然后,他的手抓住那把匕首,缓慢地将匕首从胸口拔出。 克莱拉猛地捂住嘴,原本以为已经适应了空气里的气味,匕首被拔出时又带来了新的气味,那股气味让她的胃翻江倒海。 “我说过你可以回避。”奥伊将匕首放到旁边的书桌上,动手脱掉了索罗亚的上衣。 衣服之下的场面,比克莱拉想象中还要惊人。 被匕首刺入胸口而死都算是善良的想象。 她克制不住自己,转身就跑向门外,空空如也的胃部和想要呕吐的欲望叠加,她吐出的东西又绿又苦。 那是什么? 到底是有多深的恶意,才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看起来还是大学生年纪的少年。 这根本不是什么快乐的团结一致的解密游戏。 自相残杀,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还好吗?” “嗯,嗯。” 她的脑子随着目睹的场景变得一片浑浊,在安逸的世界里长大的少女根本没有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就算是电视剧都拍不出如此残忍的画面。 会死的,大家都会死的。 她颤抖着,寒意从脊背一路窜到全身。 这些人里,一定混入了可以下如此狠手的变态。 “克莱拉?克莱拉?喂。” 不论弗兰茨如何呼唤她,摇晃她的身体,都无法将克莱拉的意识从恐惧之海中唤醒。 “克莱拉,看着我,你现在只要看着我,能做到吗?” 克莱拉缓缓地抬起头,她看着哥哥,点点头。 “很好,记得吗?只要把注意力放在某一件事情上,你就可以暂时忘记周围的事情。”弗兰茨柔声说道,“所以,你现在只需要在意我就好,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要进入这个房间的吗?” “为了证明弗兰茨的清白” “对,你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才进来的,所以,你现在脑子里只要想着这一件事情就行,能做到吗?” “嗯。” “好,那么,现在开始,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影响你,你只要想着我就行。” 克莱拉被弗兰茨的声音温柔地安抚着,那种恐慌渐渐地消失,她借着弗兰茨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如果是为了弗兰茨的话,如果是为了弗兰茨的话。 她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说着这些话。 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要想着为弗兰茨证明清白,只要想着这一件事情,其他事情都可以忽略。 光渐渐地回到了她的眼中。 “好点了?”奥伊似乎站在门边很久了,一直等到克莱拉恢复正常,才开口,“我检查完了,不是刺杀。” “那是什么?” “砍杀。”奥伊说,“骨头都断了,跟烂泥一样,大概是砍杀之后,又给他穿上了一件衣服,下面那件衣服破破烂烂的,最后才用匕首刺入胸口,换句话说,匕首刺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那墙壁上那些血?” “应该也是砍杀的时候造成的。你们如果不信也可以自己再检查一遍。”奥伊脱掉了手套,捡起地上那张狼人牌,“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这张狼人牌,并不是昨天我和弗兰茨发现的那张了。话是这么说,我或者弗兰茨之后偷偷找到了另一张牌也不是没可能,你可以继续怀疑我。” “我相信你。”弗兰茨凝视着奥伊,然后伸出手,“对不起。” “没事。你相信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奥伊握住那只手,但片刻之后,他迅速把弗兰茨拉到自己身前,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害怕这种场面呢。你到底在你的妹妹面前装了多久?”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对别人的家长里短没什么兴趣,哪怕对象是你们。”奥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