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不少衣服,又不知道花月藏在哪里,苏曼只能一样一样的摸过去。
翻找了好一通才找到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那纸包扎的严实,苏曼解开绕在上面的线绳,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包泛着青色的粉末。
苏曼眉头一皱,还不等她弄懂里面的是什么,外面就吵嚷起来了。
“不好了!王妃中毒了!”
苏曼心里“咯噔”一下,刚把纸包扎好,就听到门被推开。
她垂下手,把纸包握住背在身后,蹙眉对着桂花道,“谁让你进来的。”
桂花慌乱不堪,“姨娘,是,是六王妃派了人过来搜屋,奴婢进来给您通传一声,让您早早更衣。”
苏曼背后的手攥紧了,王妃中毒?还有六王妃,她怎么会在。
虽然一肚子疑问,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手里握着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王妃中的毒药,等下被人搜出来,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桂花不解,“啊?我留下来伺候您穿衣吧。”
苏曼冷下脸,“我说了,你先出去,你难道是想做我的主么?”
之前苏曼一向是和颜悦色,此刻这般严厉,桂花被吓到,连声道“不敢”,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苏曼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心跳加速。
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觉得这东西藏在哪都不保险。
忽然,她把目光对准了方才跟在桂花后面的小丫头拿进来的水盆,是给她洁面的。
苏曼索性倒了进去,不知那粉末是什么,明明是淡青色,倒进去竟然瞬间化开,无色无味。
看到那粉末被吞噬,苏曼松了口气,她又回到箱子那鼓捣了一会儿,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昨日花月也在这里停留了,可苏曼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什么东西。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珍贵,她不能再耽搁,对着外面喊了声,“来人。”
桂花匆匆进来,点头哈腰,“您叫我?”
“嗯。”
苏曼镇定道,“你来给我上妆。”
“是。”
桂花给她上妆的时候,有负责洒扫的小丫头来把苏曼用过的水端出去。
听到外面的泼水声,苏曼这才松了口气。
不大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
“司姨娘,我们奉六王妃的命来搜查各房有没有脏东西,得罪了。”
苏曼刚刚挽好发髻,闻言转过身道,“王妃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正要过去看呢,这等大事,自然是要配合的,几位嬷嬷请。”
在苏曼上头饰的时候,几个婆子翻箱倒柜。
很快,他们将目光对准那个箱子,可里面除了衣服,再没有其他。
领头的婆子对苏曼行了个礼,“打扰姨娘,我们先退下了。”
苏曼叫住了她,“嬷嬷且慢,王妃现在如何?”
那嬷嬷微微一笑,“大夫都在里面呢,王爷已经下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了,奴婢一个下人也说不好具体如何。想来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是无妨的。”
嬷嬷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听着倒不像是王妃的人能说出来的话。M..
苏曼多问了句,“嬷嬷不是府里人吧?”
“是,奴婢姓陈是六王妃身边的。”
苏曼了然,“原来是这样,陈妈妈到九王府还要奔波劳碌,辛苦了。”
说完苏曼往外瞧了眼,见陈妈妈带来的人都在搜下人屋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
她屋里的东西是被处理了,但花月弄这一出,肯定是要嫁祸她毒害王妃。见没从她房里搜出来东西,恐怕是不会罢休。
她刚这样想,就听到一声叫喊。
“这丫头屋里有脏东西!”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把花月从里面揪了出来。
“就是她!”
花月缩着脖子,吓得瑟瑟发抖,“不,不是我,饶命啊。”
“老实点!”
花月被那婆子甩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跪着,她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见她这副样子,苏曼知道今天是有的闹了。
抓人的婆子把药包递给陈妈妈,陈妈妈接过来看了看,道,“好,等下禀报六王妃,交给太医瞧瞧。”
说完,陈妈妈看向一旁的苏曼,“司姨娘,这丫头,是您房里的人,虽然不见得跟您有关,但也得劳请您跟我走一趟。”
苏曼颔首,“应该的。”
她冷眼看向花月,“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平时一直在后院洒扫,不显山不漏水,想不到你居然有这种祸心,还不快快跟着陈妈妈一起去六王妃那。”
苏曼这话主要是说给陈妈妈听,你可别以为这是我心腹,莫挨。
花月一味的抽抽噎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俩婆子把花月架起来,刚提起来要往王妃院子里去,恰好撞上了打外面进来的六王妃。
“参见六王妃。”
六王妃容貌端丽,平日看人都是带笑的,可此刻,她面无表情,目光在地上的花月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