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1;些尴尬的道:“国师所不,如今北边打仗吃紧,光几个月时间征粮就征了四五次,仓里存货尽空,旧的陈米霉米都拖走了,壮丁全被抓去当兵,也就泉州偏僻,再加上要替陛下寻长生药,这才勉强留了些人。” 泉州还算好的,因着近海,就算没了米粮,村民靠打渔得来的海货也勉强填饱肚子,隔壁州县的百姓基本上已经跑空了,余下一些都老弱病残,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绝不夸大其词。 长街空荡,哭声不止,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白幡,替在前战死的丈夫儿子做法,乍看下,恍若鬼市。 曲淳风一路看去,只觉颠覆想象,他被师父收养后,就一直待在京城这种繁华地,从未想过大楚一日也会变成这幅模样,如风雨飘摇中的危楼,倾覆在即。 曲淳风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等进了府衙,步入内厅,这才出声问道:“那男子呢?” 吴显荣闻言连忙派了一名仆役去传唤,他的府邸摆设虽还一样的摆设,奴仆比前少了一半还多,无他,如今正逢乱世,米粮精贵,养不起而已。 没过多久,一名十五六岁的布衣男子被带入了正厅,他环视四周一圈,看见了站在正中央的曲淳风,先一怔,反应眼圈一红,竟直接扑过去跪到了他脚边:“大师兄!” 这男子一身打着补丁的破烂衣衫,头发散乱,浑身上下灰扑扑的模样,只依稀辨别出名十五六岁的少,身形清瘦,眼睛大且乌溜,怪不得吴显荣不信他天一门的弟子,就算明宣在这里,乍看也未必认的出来。 曲淳风认出他小师弟明空,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却见他灰头土脸,模样狼狈,心下一沉,出声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明空闻言正欲言说,却见一旁还站着吴显荣,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曲淳风反应过来,对吴显荣道:“吴大人暂且退下吧,此人确我天一门弟子,我些话要对他说。” 吴显荣道他们这要说私话,连忙点头应声,退出了房间,心想自己幸亏没把那人赶出去,不然岂不大大得罪了曲淳风。 奴仆退下后,关上门窗,正厅只剩了他们个人,曲淳风见明空身上些不易察觉的淤青伤势,心怕出了么:“你进京后出了么?可被人发?师父呢?” 熟料明空闻言眼圈一红,竟哽咽着扔下了一个对曲淳风来说不啻惊雷的消息:“大师兄,师父他……师父他羽化了……” 洪观微道士,死后称羽化。 曲淳风遇从未慌过,闻言竟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摔到了地上,他用力攥住明空的肩膀,一字一句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师父他怎么了?!” 曲淳风上一世屠村后,带着鲛人的尸体回京复命,前后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彼时洪观微还健在,这一世他在泉州耽搁数月余,没想到竟等到了师父的死讯? 明空泣不成声:“我当初乔装打扮一番,混入京城,才我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师父被陛下接入皇宫软禁了,我只扮做侍卫进宫查探情况,谁曾想师父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