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肩头让人家刺穿,膝盖人射了箭,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阵清风拂过,吹来浅淡的花香,却腥甜得仿佛血样。 女子终于顿住动作,她像是人了穴,动不动,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滴泪水从眼眶滑落,悄无声息没入了盆中。 公孙琢玉可不想惹女孩哭,换了个姿势坐着:“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攥紧了手中湿漉漉的衣裳,麻木浆洗着,冷冷吐了三个字:“莫静娴。” 竟是直接说了真。 公孙琢玉挑眉:“可宗卷上说,你充入教坊司不久后,就失足落水而亡了。” 当年莫家满门贬为奴,年男子尽数问斩,女子皆充入教坊司做了官妓,终身不得。 莫静娴纤弱秀美,看起来儿不像将军的后代:“我会凫水,假死又有难。” 公孙琢玉头:“教坊司看守严密,你能功脱身,必然有人帮你,是叶无痕还是骆剑鸣?” 他知道的消息远比莫静娴想象中要多得多。 女子终于抬起头,公孙琢玉看见她眼眶通红,像染了血:“骆叔叔是我父亲旧部,他想办法助我逃,找了这个地方让我落脚。” 落花胡同虽鱼龙混杂,但位置隐蔽,周围左邻右舍互不听见面,皆缩住在屋内。大门不,二门不迈,也算安全。 公孙琢玉双手交握,大拇指绕来绕去:“叶无痕呢?” 莫静娴像个没了魂的人,公孙琢玉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低头将衣服上的褶皱细细捋平整,声音听不情绪:“我在教坊司的时候,曾经救过他命,他死皮赖脸硬是要缠着我报恩,我指使他去替我杀四个人,他就去了。” 公孙琢玉哦了声,双手揣入袖中,似有叹息:“你全部说来,不怕我将你抓入大牢?” 莫静娴终于松了手中的衣裳:“你已经将人擒获,查到了这里,我说不说的你早晚都会知道,只是骆叔叔此事无关,求你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公孙琢玉疑惑:“你怎么不替叶无痕求求情?” 莫静娴看向他:“有用么?” 公孙琢玉抱歉的笑了笑:“没用。” 叶无痕的罪跟骆剑鸣可有着质质的区。 莫静娴将衣裳拧干,晾在了院中的绳子上,公孙琢玉也不催促,静等在旁。他看见绳子上有两件衣裳,件男子的,件女子的,互挨在起,干净又平整。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透了。 莫静娴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公孙琢玉,平静而又坦然:“不是要抓我么,走吧。” 公孙琢玉没有给她带镣铐,只是命人用麻绳将她双手捆了起来。双手抱臂,难免到可惜:“姑娘才二十头的年纪吧?” 莫静娴说:“十八。” 才十八。 公孙琢玉头,没再说什么。他向喜欢做个糊里糊涂的官,因为真有时候不见得会所有人的愿。他走在前面,莫静娴押在后面。 公孙琢玉忽然问道:“姑娘后不后悔?” 莫静娴没有说。 座小院远远甩在身后,内堂里供着三十二座牌位,香炉里插着把燃烧过半的香,烟火缭绕,让周遭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莫炎武当初率兵在前方厮杀,后方粮草迟迟不至,大雪寒天,五万将士苦熬半月,体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