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代,十几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文数字,谅他也没这个实力。
“哈哈哈,看来同志你也是博览群书之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这个县城里遇到像你这样的后生了。”
等张济人说完,王牧之也将父亲扶过来,张济人点头,把脉过后稍微思忖起来。
王解放心中有些忐忑,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审判。
而王牧之也是同样紧张的状态,从刚才看,这位张济人老先生是有本事的人。
俗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他是真怕这位老先生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吓到父亲。
“老先生,平时抽烟厉害吗?”
“还好吧,基本上三天一包。”
“那不行,抽的有点多,对身体你不好,我观你面色蜡黄,呼吸不畅,嘴唇发白,这些都是病兆,你以后还得多注意,我给你开个方子先回家吃一下,放松心情,重活累活先不要干。”
张济人写出药方交给王牧之,感谢过后,王牧之带着父亲走出院门。
“哎呀,我的钱包在里面,爹你等我一下。”
返回去之后,张济人正拿着另一张药方等待。
“同志,看来你读懂了我刚才的眼神,刚才你父亲在场我不方便多说,其实你父亲的肺部已经开始病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但是也不要太害怕,让病人保持一个良好心情最重要,像你父亲这种症状我也见过活七八年的人。”
“好的老先生,我知道了。”
王牧之声音有些沉闷地接过另一张药方,叹了口气扭头离开。
张济人也微微摇头,等坐下来后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两张大团结,也不知道王牧之是什么时候放下的,心中一暖,默默收起。
他一生清贫,用药永远是优先为患者考虑,可是家里面也需要柴米油盐生活的啊。
回去的路上,父子俩步行,气氛有些沉闷,王牧之多次想开口说一些安慰的话,可看着父亲的面容,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被咽了回去。
“臭小子,你想安慰我是吧?”
王解放主动开口。
“爹,没啥大事,按照人家大夫给你开的药吃就行了。”
“去你的,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还用别人说啊,你真的以为你爹我已经糊涂了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你精神得很呢,起码还能存活一百岁。”
“滚一边去,我爹我又不是王八,咋可能活那么长时间,这人的生老病死全都是老天注定,你不用瞎折腾,我自己心中有数。”王解放扭头看了看王牧之,伸出手。
王牧之本以为父亲会像之前那样拍自己一下,却没想到这次父亲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是轻飘飘的,多加了几分慎重。
“臭小子,你现在也已经娶了媳妇,老子我也没啥遗憾了,咱们王家穷了三辈子,却能在你手上发扬光大,我王解放绝对有脸下去见列祖列宗,以后我要是死了,你就要负责把这个家扛起来,懂不懂?”
王牧之的喉咙有点堵,鼻子有些发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对了,这药回去我喝,但是怎么跟你娘说,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别看你娘挺坚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我怕她撑不住,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恐怕得的不是什么好病,走一步看一步吧。”
“爹,我知道怎么说。”
王牧之落后父亲半步,看似抬手的空当揉了揉眼睛,重新恢复正常。
虽然重生,可正如父亲所言,生老病死乃是上天注定,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所能延缓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要是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只能含泪接受。
回到家里,按照父子两之前谈论的和母亲叶兰芳聊了一会,也并没有说什么特别重的话,叶兰芳自然也没有多想,还是像眼前一样准备饭菜,家里面也再次恢复了欢声笑语。
“红梅,我明天要回去一趟,跟我爹谈谈煤矿的事情。”饭桌上,二姐夫鲁仁义突然说道,然后看向了王牧之:“牧之,那我就按照你教给我的说了啊。”
王牧之点点头。
“没错二姐夫,我的意思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观点,如果你父亲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具体情况你还是要自己决定。”
鲁仁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日子平稳过了几天。
其间黄宝发一直在不停地想要和王牧之接触,王牧之却避而不见。
这种人缺乏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你有本事和有钱人斡旋去啊,能从他们身上薅下羊毛来算你本事,而你却逮住两个普通老百姓一直祸害,像他这种人根本走不远,要是让上辈子的自己遇到,早就出手灭了他们。
“哥,今天那个黄宝发又来了,说什么都要见你。”
店里,王红英一边擦玻璃一边抱怨地说着。
这家伙简直是死缠烂打,毫不顾及脸面,挺大个老爷们却一直堵在门口,像什么样?
“你赶紧管管这个人,真是太麻烦了,这样下去他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店面,弄得顾客都不敢来了。”
看着地上礼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