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扭头去了沈汉和白利全家里,给他们送了点东西后问了问关于新产品的各项事宜,并提出自己脑海中的一些配方给他。
“沈汉,你家里是祖传的印染技术,可这些印染技术毕竟只是用来染布,我们的产品可是用来往嘴上涂的,这里面的过程肯定要进行改进,你好好研究下我的这两个配方,再做一批出来。”
从他们两家出来,天色已经是傍晚,王牧之带着王红英回到村子里,才走到村口就被高大山拉到自己家里。
“怎么了大山叔,有事?”
望着高大山着急的样子,王牧之也顿时紧张起来,脑海中瞬间闪过百般念头,但愣是没想到有什么地方能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如此。
“臭小子,最近遇到事了吧,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太鲁莽。”
高大山摇摇头拉着让王牧之坐下来埋怨,可紧接着便把一沓零钱塞到王牧之手上,最后郑重其事地把那块玉牌也塞给王牧之。
“大山叔,你这是干什么,这开始您父亲的遗物。”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要遗物干什么,你小子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你上次送过来的三千块我暂时没法还你,就用这块玉牌代替,你赶紧拿去还点钱应急,虽然你这事有点鲁莽,可毕竟也是为了乡亲们,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发不出工资被乡亲们戳脊梁骨吧。”
提起这事,王牧之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估计是家里为了低调而散播的消息,没想到高大山的反应却如此大。
握着这块还有体温的玉牌,王牧之心中颇为感动。
高大山明明知道这块玉牌价值不菲,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拿给自己,这份恩情,可谓是重如泰山。
“大山叔,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缺钱,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您老歇着吧。”
知道这事说不清,王牧之干脆把东西都放在炕上转身就跑,任凭高大山在背后怎么叫也不回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牧之细心地观察到,来来往往的村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之前还颇多羡慕的眼神此时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全都变得一言难尽,有些人估计是想上来劝自己想开点,也没好意思上前。
回到家里,桌子上已经摆着饭菜,只是和昨天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王牧之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窝窝头,咸菜,小米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臭小子看什么看,赶紧过来吃。”
王解放连最喜欢的烧酒都免了,招呼着王牧之,“这放在两个月前那已经很不错了,正好让你也再尝尝咱们穷的时候那滋味,没坏处。”
“那行吧爹,就当是吃点粗粮促进肠胃蠕动了。”
王牧之什么苦都已经吃过了,哪还会怕这个。
跳上炕看起一个窝窝头开始啃,只是一抬头却发现大姐王红雪和的媳妇李恩惠两人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连筷子都不动。
“大姐,恩惠,你们怎么不吃啊?”
李恩惠民抿嘴笑道:“你快吃吧,我和大姐刚吃了别的。”
“不是吧爹,说好了大家一起吃苦,你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王牧之当即叫苦连天,凑到父亲跟前嬉笑道:“爹,把好东西也给我来点呗,哪怕来只鸡腿也行啊。”
“臭小子,人家恩惠要考大学,还得工作,你大姐肚子里有孩子,两人当然得吃点好的,你少在这挑肥拣瘦啊,赶紧吃。”
“不是吧爹,娘,咱家虽说现在传的有点紧巴巴,可还不至于这样吧。”
王红梅抬头道:“那不行,做戏就得做全套,既然风声已经放出去了,那就得一如既往地干下去,而且你还别说,这招真的挺管用,现在村里面的人都跟着低调起来,干活也很勤快,就怕咱们的买卖哪天黄了发不出工资。”
“这样也行。”
王牧之想到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在如今这个年代,“雇佣”这件事还是属于一个让人心里发毛的事情。
一旦被人查出来或者举报,那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可不比摆摊,一旦被抓,自己的这些产业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现在用这种办法让人们都低调行事,对目前的自己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
等熬过这段时间,国际政策解开之后,那情况就大不一样。
“牧之,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李恩惠看王牧之想得出神,还以为是自己吃了好的让丈夫心中不愉,赶紧表示自己以后也吃这样的饭菜,弄得王牧之有些哭笑不得。
“别误会,我就是在想,这件事情其实也挺好,大家继续保持。”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洗漱过后的李恩惠钻进被窝,枕边人传来的温暖让她心中甚是安定。
王牧之习惯性地将媳妇儿揽入怀中,前世梦寐以求的画面此刻清晰出现在眼前,让王牧之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似乎生怕李恩惠从怀中飞走。
“讨厌,你用那么大力气干嘛,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这不是情不自禁嘛,我跟你说恩惠,晚饭的事情你别管我,听爹娘安排就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