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哥哥邵剑峰早已等待。
今天他没有出去工作,心中总是有些烦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邵琴韵才刚进家,看到自己的那一瞬,整个人直接扑倒自己怀中。
“哥!我错了,我当年真的错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别墅,带着无尽悔恨,让邵剑峰心疼的看着已经人到中年的妹妹。
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妹妹如此。
“哥,我真的错了!”
邵琴韵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直至自己哭的昏了过去。
安顿好妹妹,邵剑峰和江端坐在客厅中得知事情全部过程。
“唉。”
邵剑峰深深叹了口气,已经戒烟许久的他再次掏出一根烟点上,伴随着徐徐上升的烟雾,两个男人久久未发一言。
“峰哥,这事……”
“顺其自然吧,其实我这些日子已经看出了恩惠那孩子的不对劲,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也没想到。”
“咳咳……”久不抽烟的邵剑峰被烟雾呛的猛然咳嗽几声,重新把烟掐灭:“这孩子的做法虽然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无法去判断谁对谁错,有些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来渡。”
江瑞也点点头。
“是啊,这种事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可我就是担心小韵的身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能活多少都是老天爷定好的,要是小韵过不了这关,我们也只能接受,江瑞,看开点吧。”
又是一阵沉默。
邵剑峰拿出王牧之给他的盒子。
“峰哥,这是什么?”
“这是上次回家牧之送过来的,说是他父母给小韵的礼物,也算是亲家之间的见面礼,我一直都没打开过。”
“真没想到牧之父母还能做到这一步,不过这一个盒子里面能装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咱们总得看看,有所表示才行。”
不只是江瑞,邵剑峰也同样好奇。
“峰哥,现在恩惠已经说过不想认,咱们该拿这份礼物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吧,小韵这几天围着恩惠转悠,都没看过,也太不礼貌了。”
盒子很沉,用上面的钥匙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包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上面还用蜡封住,确保没有被人打开过。
“什么东西这么金贵?”
江瑞好奇不已。
慢慢打开,引入二人眼帘的是一沓沓整整齐齐的钞票,百元,五十元,十元,五元……甚至连一毛钱都被放在里面。
“这……这得多少钱?”
看着钞票上的褶皱,二人能够想象这些都是王牧之父母一点点将其铺叠好放在里面。
“老两口这是把家里面的钱都拿出来了吧?”
仔细数数,总共有五万多。
“还有。”
江瑞取出钱,
“嘶……这也太贵重了吧。”
邵剑峰主管农业,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非常清楚房子和土地绝对是老百姓死都不肯放手的东西。
当年战争很多时候都需要老百姓撤退,但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坚决不离开。
用他们的话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家地里,绝对不会随便抛弃。
现在房契和地契都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
“峰哥你看还有一块表,不过已经坏了。”
邵剑峰拿出这块已经坏掉的怀表细细察看,轻轻放下。
最
邵剑峰一字一句读完。
大体意思就是自己愿意拿出全部家作为补偿,补偿当年牧之对恩惠所犯下的错误,求他们邵家不要为难自己儿子,如果还不够,王牧之父亲愿意亲自过来磕头道歉,哪怕要他的命也无所谓。
最后是两个大拇指手印。
邵剑峰很清楚,这是真正割破手指留下的痕迹,绝不是什么印泥。
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难看,但极为工整,上面还有不少错别字,足以证明是王牧之父亲亲手所写。
看完后,邵剑峰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仿佛看到在昏暗的灯泡下,王牧之父亲笨拙的拿着铅笔在一笔一画的书写,最后两口子划破手指,郑重在末尾留下手印。
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郑重。
江瑞是性情中人,一边读一边想起自己已故的父亲。
当年自己不懂事犯浑,也给家里面闯下不少祸,可父亲却没有过多责怪,跟王牧之父亲所做一样,只是挨家挨户赔礼道歉。
想到这。
在战场上全身受伤十几处,身中两枪,做手术取子弹连麻药都没用却依然一滴眼泪都没流的江瑞,也不禁红了眼眶。
这不只是一封信,还是王牧之父母的一片真诚。
“峰哥!”
江瑞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桌子上,已经说不出话来。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让我看看。”
“小韵,你怎么醒来了。”
邵琴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