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范庸开口,他媳妇便赶紧点头。
“啊……对,你们出去聊,出去聊聊,家里面太小了……范庸,你还愣着干吗?”
范庸媳妇推了把还在注视王牧之的范庸,冲他拼命使眼色,赶紧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原本是想挑几张,后来干脆全都塞在范庸手上。
她也不管这事能不能成,反正要尽最大努力促成。
“媳妇,我不认识他。”
“废话,我也不认识。”
“那你让我跟着他出去干吗,万一他把我绑架怎么办?”
范庸媳妇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
“绑架你还不如绑架东屋老太太,起码人家还有三个儿子在厂子里上班,你脑子能不能开点窍?”
王牧之嫣然一笑,从钱包拿出三十块钱递过去。
“这样吧嫂子,我们在家里面谈也一样,麻烦你去买点吃的喝的。”
“这……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要是范庸同志答应去我那上班,这点钱也就是他工资的一点零头。”
“真的!”范庸媳妇又惊又喜,赶紧把钱收起来顺便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你们聊,我去准备饭菜,一会儿就在家里面吃。”
等人都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王牧之和范庸二人。
面对面坐下,王牧之把箱子放在炕上。
“同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懂什么包装,我学的那点东西根本就和你要求的是两码事,这里面是不是有点误会。”
“没有误会,包装只是一个借口,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出山帮我仿制一件文物。”
“文物!”
范庸双眼瞬间冒出一丝精光,整个人的气质和方才判若两人,直勾勾盯着王牧之看了几分钟这才起身把门关上,压低声音。
“同志,我不知道你是从来得来的消息,但我范庸绝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家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别这么急着拒绝我,在下也是没办法才来找到你,要不你先看看东西再说。”
说话间,王牧之已经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红布包裹的物品放在桌子上,一点点展开。
望天吼出现在眼前。
这一刹那,范庸整个人愣在原地,几秒后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半天都没出声,仿佛整个人的灵魂此刻都被望天吼吸进去,难以自拔。
一段时间过去,范庸摇头感慨。
“真的,这是真的,和师傅说的一模一样,这居然是真的望天吼,今日能见到此等珍宝,我范庸也算是开眼了!”
“范先生。”
王牧之顺势改了称呼。
“范先生,我想让你仿制的就是这件东西,纵观整个燕京,能够完成这一任务的人非您莫属,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绝无二话。”
“这不可能!”范庸的声音斩钉截铁,“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造假,更何况还是此等国宝级的文物,你还是走吧,今天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王牧之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场面,把望天吼收起来后耐心将事情原委和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范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需要这件东西来跟外国鬼子谈判,你也知道我们国家正处于苦难时期,那些西方国家对我们的技术封锁很严重。
说句难听的话,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历史文物,而是需要更多的科学技术来使国家发展,让您造假确实违背您的原则,可在民族大义面前,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为此放低一些原则。”
王牧之的话合情合理,让范庸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你的原则再大,还能大的过国家发展?
更何况在80年代,整个国家上下一心,全都都在为四个现代化建设奋斗。
“范先生,帝国亡我之心不死,我们更应该团结起来,伟大领袖曾经说过,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到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我们绝不认输!”
范庸无言以对,只能直勾勾的看向王牧之,想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真的按照王牧之所讲,那自己也不是个老古董,对付那些卑劣的外国投机者,用任何手段都是应该。
王牧之猜到范庸正在想什么,咧嘴一笑,掏出安全局的证件放在旁边。
“范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这样吧,如果你能帮我仿制出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我会当着你的面把望天吼捐赠给故宫博物院。
这足以证明我没有任何私心,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找一下公安朋友一起陪同。”
“此话当真?”范庸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
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头上。
“东西就在你手上,你要是觉得不对劲,随时都可以反悔。”
范庸的内心还在犹豫,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不过要想仿制如此国宝级的文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单单从材料上就要大费周折,更不要说之后的雕刻做沁。
这些无一不是耗时耗力的工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