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不肯屈服于牛生运,此后便遭到了打压和刁难。
她和知青们都住在知青点里,可她的床是坏的,只有三条腿。
她找石块砖头将床支好,可时不时的石块砖头就不见了,被褥也会被人弄上一些脏东西。
床上方的屋顶是漏的,每当下雨,她的床铺便湿的不能睡觉。
劳动同样如此。
割草的时候,其他知青割一百斤就算十个工分,她得割二百斤。
收玉米的时候,其他知青收十筐能挣十个工分,她得收二十筐。
插秧的时候,其他知青插四分田就算十个工分,她得插一亩田。
······
这就导致她白天根本干不完那些农活,每天都要干到天黑,甚至深夜。
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知青看她很不容易,帮她干一些农活。
可帮她干农活的知青也遭到了同样的刁难,大家再也不敢帮她了。
她能理解他们,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谈何帮她!
一些轻薄无耻的村民,看她每天都在田间地头忙到天黑,便起了歹心。
有些假借帮她干农活,实则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有些趁月黑风高,想要侵犯她。
后来,她去买了一把匕首,随身带着自卫。
此后,这样的情况少了。
可骂她的人更多了,特别是那些男人,得不到便造谣污蔑,她在村里的名声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仅如此,其他知青生病了,可以请假休息看病,可她不行;其他知青一两年可以回家探亲一趟,可她不行。
就这样,咬着牙度日如年的过了一年多。
到了1975年的11月5日,那天晚上,她从田里回来,在路上遇上了村里的妇女主任。
在村里,妇女主任留给她的印象比其他人好一点,因为妇女主任从未像其他妇女一样骂她、唾弃她。
而且,在这个愚昧蛮横的地方,男人自认为打女人天经地义,女人被打了同样认为自己被打的理所当然。
只有这个妇女主任告诉她们,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
她以为这个妇女主任至少也是一个有文化、明事理的人。
那晚,妇女主任碰上她很是高兴的样子,“哎呀,太好了,能在这里碰上温知青,我还准备去知青点请一位知青来帮忙呢。”
温秋宁问她,“主任,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村公所的黑板报,有一块地方不知道被谁弄花了,你去帮我重写一下。”
温秋宁心里还是戒备的,她说:“这么晚了也看不见写,明天早上我来写。”
“我用手电筒照着你写!”妇女主任很着急的口气,“明天一大早乡里的领导就来了,这要是看见黑板报成这样,谁能担这个责?!”
温秋宁说:“那我明天早上起早一些,来村公所写。”
妇女主任不满道:“你这是怕我害你不成?也就是我这字上不了台面,村公所现在又没一个人,不然我何必跑一趟请人帮忙呢!”
听到村公所已经没人,温秋宁的心里的防备少了许多。
再说这个时间,大家早回家吃晚饭睡觉了。
温秋宁答应妇女的请求。
两人打着手电筒走到村公所,果然里面黑漆漆的,没一个人。
妇女主任让温秋宁在黑板报前等她,她去办公室找粉笔。
漆黑的夜里,温秋宁一个人打着手电筒,站在黑板报前,黑板报果然花了一块。
正当她认真的研究着黑板报时,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嘴也被捂住了。
她拼命挣扎,可身后的人力气大她很多,连拖带拽将她拖进了一间屋子,她手里的电筒也掉了。
那个人将她按在地上,撕扯她的裤子。
温秋宁呼叫求救,身体拼命反抗,男人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地上,得意的说:“没人会来救你的!”
她听出了这是队长牛生运的声音,她瞬间明白她被骗了!
黑暗中,她从包里摸索出匕首,用力的刺去,也不知道刺到了牛生运的哪里,只听见他痛苦的嚎叫一声。
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顿时消失,她仓皇逃出了那间屋子。
可她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不见了,再一看,哪还有什么妇女主任。
她仓皇逃回了知青点,瑟瑟发抖。
她得报警,让他们受到惩罚!
她请了两个男知青陪着她去乡里的派出所报警,走了大半夜的路才来到派出所。
公安给她做了笔录,第二天又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村公所调查情况。
牛生运和妇女主任都在村公所里,两人对昨晚的事矢口否认,没有一点慌张,好像他们真的跟这件事无关一样。
妇女主任一身正气的批评她,“温知青,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胡乱污蔑人呢?!不就是前几天牛队长批评了你几句,说你干劳动不认真,你就这样来报复?”
“再说我吧,我自认为平日里对你们这些女知青足够关心照顾了,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冤枉人?!”妇女主任振振有词的说,“我昨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