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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2 / 3)

突然向宫氏打探自己的身世,岂不是又把话柄递到了冉氏面前?

到时候怎么圆?

以她的智力,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对策。

殷琬宁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宫氏也不想费时间同她周旋,摆了摆手,就要擦身离去:

“今日府上一早来了贵客,夫人可不敢怠慢,有好多事须得奴婢张罗,大小姐,恕奴婢失陪了。”

“贵客?”殷琬宁下意识问道。

“嗯,”宫氏十分不耐烦,人已经向前走了两步,“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周王殿下林骥。大小姐若是无事,便回你的闺房吧,别在这院中闲晃了。”

一直到宫氏走远,殷琬宁还沉浸在她刚刚那句话里。

周王……林骥……

听着好耳熟。

到底哪里听过呢?

等等,这不就是那个梦里强迫她,她醒了却死活想不起名字的男人吗?

殷琬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说藩王都会前往封地就藩,怎么林骥这个时候会在长安?

在长安也就罢了,偏偏她昨晚刚梦见他,他今天就杀到了殷府?

不行,她要去看看,梦里她实在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究竟长了几个三头六臂。

***

自卫远岚去世后,冉氏给殷琬宁身边换了好多波服侍的人。殷琬宁虽不聪明,却也知道冉氏的用意,

故而与婢女婆子们都不亲近,走哪儿都独自一人。

像林骥这样的贵客,殷俊自然会在正厅郑重接待。

殷琬宁小时候贪玩,曾在这正厅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从这里向正厅里看去,虽然并不能完全窥见正厅全貌,但若角度合适,也能看清堂上人的脸。

幸好,现在府上的人都忙着招呼贵客,无人发现她已经悄悄溜到了那个角落。

直直看出去,殷琬宁自然先是看到了坐在下首的父亲殷俊。

殷俊今年三十有八,藏青色圆领袍一丝不苟,乌黑幞头挺阔服帖,羊尾胡顺滑水亮,一看便是保养得宜。

今日,本该好好待在潞州的周王林骥突然登门,殷俊颇有些受宠若惊,可到底是官场老油条,他自诩也还算是应对得宜。

而殷俊对面的上首处坐着的,自然就是殷琬宁想要看清容貌的林骥。

林骥的身后,站了个高大挺拔的青年,一脸冷酷,生人勿近。殷琬宁瞧他那体格,明显超出殷府上的家丁不知多少倍,不由胡思乱想:

连林骥的手下都这么魁梧,那林骥本人,是比他手下壮,还是虚?

梦里的他那样对自己,怕是……

殷琬宁摇了摇脑袋,努力把那些听起来乌七八糟的想法挤掉,稳定心神,定睛细看。

林骥此时正侧着身,没有说话,不知在做什么。

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袍,腰上环着玉带,虽然坐着,不知他身量几何,但下摆处曲起的长腿,已经说明了此人并不比他那魁梧的手下差。

殷琬宁不自觉咽下了口中的津液,樱唇微张,竟然隐隐开始期待,那张脸转过来,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而此时,正在俯身摩挲着殷府奉上来茶盏的林骥,忽然觉得,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似乎有好奇的目光投来。

一向沉稳自持的他,莫名紧了紧衣领。

今日睁开眼,林骥发现自己竟然重回了二十二岁这年。

此时皇嫂裴玉容刚刚宣布第八次怀胎,朝堂上和地方上,也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他虽在六岁那年,便被已经做了两年皇帝的大哥林驰,匆匆赶去潞州就藩,十余年来也一直保持着对皇权的极度尊敬、从不在未获召时私入长安,但暗地里,他为了寻访名医和方士,不知偷偷来过京畿多少次。

重生之时,他发现自己又在京畿附近。

前世,他虽然在林驰暴崩、林衡之即位之后迅速大权独揽,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却也被私欲裹挟,酿成了之后难以挽回的大祸。

既然命运将年轮拨回了这一刻,他便不能再任由前世之事重蹈覆辙。

皇嫂裴玉容是因为难产而母子俱亡的,此时她也已经有孕,林骥身为小叔子,自然不能随意插手皇兄宫闱私事。

林骥身份虽然高贵,却也颇有些敏感。

他是先帝德宗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六,也是六岁那年便去了潞州就藩。在后来的十余年中,他剩下的两个、活到成年就藩的哥哥林驷和林骓却先后暴亡,俱是并未留下子嗣。

在此时这个当口,他和大哥林驰,已经成为德宗仅余的两支血脉。

林驰只有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林衡之活到了五岁,林骥虽已二十二,却一直没有娶妻,潞州周王府内,连稍微年青一点的女子都没有。

因而,若林骥突然未奉召入长安,对林骥早有忌惮的林驰,想必也会生出旁的想法。

但,林骥等不及了。

想要一步登天,就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他虽从未对殷琬宁动过心,但殷琬宁的“天生凤命”和她姣好的身子,都在不断引诱他,不管不顾登了殷府的大门。

前世,他图她的色和名,对她肆意占有。摄政王与新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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