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我跟你一起去。”云川说道。
“诶诶,你们……你去了我们怎么办?”其他人连忙阻止。
“你们今晚就要下墓吗?慌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
云川不听他说完,拉着熊哥就往村子方向走。
留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想阻止,但熊哥是一行人里面武力值最高的,真打起来,就算五个人一起上也打不过。
“怎么搞?”
王样用力吸一口烟,眯眼望着云川和熊哥的背影。
“既然他们不顾大局,就怪不得咱们,缺了这两个人,我不信咱还下不了墓了!”
“正好让他俩吸引村民注意力,咱们趁现在去寻墓,走!”
......
先前那股莫名的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云川和熊哥接近村庄,狗吠声再次热闹起来。
不过这次,村民们虽然醒着,却不敢再亮起灯。
“砰砰砰!砰砰砰!”
熊哥随意敲响一户村民的大门。
狗在院子里狂吠,屋主却躲在房子里毫无动静。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
熊哥大喊。
好几分钟后,屋子里才有人小声问了句:“谁呀?”
“路过的,孩子生病了,帮个忙!”
“我这没有医生,帮不了你,你问别人家吧。”
“就要点奶粉,米汤也行!帮帮忙吧!”
“没有,没有!”一听到要奶粉,屋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慌乱拒绝。
熊哥眉头一皱,顿时有了砸门而入的心,腿都抬起来了,被云川拉住,对着屋内喊道:
“我们可以给钱,你要多少?一千够不够?”
“两千。”
屋子里迟迟没有动静,屋主很纠结,想拿钱,但害怕。
这时,斜对面的人家悄悄打开一条门缝,上下打量两人几眼,见他们怀里确实有个小娃娃,招呼道:“来我这,我家有奶粉。你也给我两千不?”
“给。”
那人便连忙招呼他们进屋,见他们什么都没有,还找出个奶瓶。
“我家小孩也才两岁,这奶瓶是他用过的,用热水烫过了。”
云川看着直播间弹幕发呆,熊哥则娴熟地给孩子喂食,一边有意无意打探道:
“我们进村的时候狗都叫翻天了,怎么没人出来看看?”
“嗨呀,大晚上的都在睡觉呢,懒得起来……”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含含糊糊道,见他们两个男人带着个婴儿,身边连个奶瓶也没有,实在不符合常理,反问道:“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云川不想听他俩试探来试探去,拿着手机朝院子里走。
又打电话去催妖妖灵。
警察表示早就在路上了,但路太远,又在山里头,恐怕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到。
回来的时候,发现熊哥已经搞定中年男人,后者正坐在长板凳上,手里捏着半包烟——那是熊哥的烟,讲关于捡到女婴那个山谷的事。
“那地方很早就有了,从我记事起就知道那里,村里人专门扔不要小孩的地方。不止是我们村,附近别的村也有专门跑到那里去扔的。说是扔远一点,把小娃娃扔到那个地方投不了胎,就不会再有女婴敢投胎到家里了。”
云川皱了皱眉。
熊哥怀里的女婴正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吸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在中年男人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其他地方。
中年男人捏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
“等会抽,孩子闻了不好。”熊哥阻止他。
“那行,我等会再抽。”中年男人笑笑,捏着烟继续道:
“我小时候那地方邪得很,据说晚上走近了,能听到山谷里有小孩的哭声,一般没人敢晚上去。最近这几年扔孩子的少了才好些,毕竟还是有点残忍,好歹是条命……我家也有个丫头,不也养得好好的吗。”
“你讲这些做什么。”中年男人的老婆从厨房里出来,斜他一眼,拿给熊哥一个棉制小帽子。
“给小娃娃戴上,容易着凉。”
“我们刚才来的路上突然起风了,风声怪得很,像有小孩子哭一样。”熊哥继续试探。
中年男人顿了顿,闻着烟不吭声。
倒是他老婆撇了撇嘴,轻蔑又不忿道:“还不是有人做了缺德事,连累咱们整个村里的人。”
“怎么说?”
她下巴朝某个方向点了点:“喏,就是你们刚才敲门那家,说来你们也真是巧了,他们现在怕是最听不得小娃娃的声音了吧。”
“一心想要儿子,可没那个本事生,连生两个都是女娃娃,头一个卖给别村的人。生这第二个的时候,不知道听哪里的说法,要把女娃娃扔到那个山沟里头,吓得以后不敢有女娃娃投胎到他家里,就硬是狠心把孩子活活扔下去了!”
“就跟你家这个差不多大。”她看了看熊哥怀里的女婴。
“从那天以后,我老觉得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不仅是我,别人也说听到了,今晚上刮风那会最明显!都说是他家造的孽。”
“你们没人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