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气,也不是没有拿一个奖项的希望。”钟步罗越说就越是疑惑,“而且哪怕是为了用约换奖,按照你现在的身价,最多也就是再签两年……”
“他哪里是为了拿约换奖,只是为了拿约换钱而已。”张榷嵘凉飕飕地接上一句。
“换钱?换什么钱?”钟步罗颇为不解。
“让他自己和你说吧,我说的话,又得生一次气!”张榷嵘气得站起来去倒茶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应该不缺钱的啊?”钟步罗这下真的是一头雾水了:虽然三人曾经因为家庭条件不错而被合称为“中环三太子”,但是比起总是在和亲爸斗气的张榷嵘、以及家世在三人之中相对差一些兼且家庭不算太和睦的自己,陈柏杨这种全家大小都明里暗里特别疼爱他的仔,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之中手头最宽松阔绰的一个。
看他和张榷嵘忙着工作赚钱糊口,这家伙却是时不时就拒绝工作邀约、然后挤出时间到处飞地环游世界就知道了……
“准确来说,是换一个机会。”陈柏杨长叹一声,然后就把自己之前跟着苏韵和赵励英走了一趟赵氏影城的事,细细倾诉了出来。
光是感情牌和梦想牌,其实还不够说服赵日赋放弃和嘉宁合作的心思的——没了赵氏电影公司,赵日赋手底下还有电视台和唱片公司,不但照样能赚钱,还能把连年亏损的赵氏送出去换成一路高涨的地产。
想要拖住赵日赋坚持做电影的心,给苏韵一个赶拍新电影填补先前亏损空缺的机会,那就必须得让他看到一份分量不小的利益入账。
如他这种不用公司花心思花资源买曲子、却又能自己作曲作词而且成绩一直都很稳定的当打新人,给最大优惠加入本来就稀缺年轻歌手和歌曲资源的华声,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诱饵。
他拍戏不行、钱也不算多……也只有在这一点上,能帮到苏韵一点点的忙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钟步罗目瞪口呆,“八年啊,一个年轻偶像的八年啊——你不声不响地送了出去不说,甚至还不打算告诉她?”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无谓给别人徒增烦恼。”陈柏杨垂下眼眸。
“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钟步罗气鼓鼓地侧身坐到一边,顺手接过张榷嵘手里那一杯茶水饮了一大口。
“别太过动气,看我,都气完一轮了。”张榷嵘一边喝着茶,一边又斟了一杯给陈柏杨,试探着问了一声,“真是好钟意她啊?”
言语中的“她”,根本都不需挑明。
陈柏杨接过茶杯,脸色微红地点了一下头:“或者,是吧——”
那日在赵氏影城的落日余晖下,他遥遥看着苏韵精致的侧面,依稀恍惚是回到了那个紫荆花盛放飞扬的暖冬。
就是那种为了目标而不断奋力凝神思虑的模样,看得他这个对未来人生总是毫无计划得过且过的人,心脏被一种奇异的悸动狠狠抓住。
随后,那颗仿似对万事万物都没有多少留意的心,从此就刻印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影子,并且随着它的摇曳,而跳动得如遭遇惊涛骇浪的小舟——明明知道这是极有可能是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的,却始终忍不住随着这番仿佛天地都要为之动摇的激烈,而做出了如飞蛾扑火似螳臂当车的作为……
也许这才是人们口中、书里记载的所谓“大爱”,从带着喜悦的欣赏开始,到滋生了嫉妒和独占欲的青涩情感,再到无论付出也不求回报的现在。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就抓起了旁边茶几上的电话簿和圆珠笔,飞速写下了一串数字“176553211”。
张榷嵘和钟步罗正好奇着,却又看到他忽然眉头一皱,然后就把“176553211”给改成了“176553221”。
“这是……”钟步罗刚想要发问,却被张榷嵘一把按住,轻声解释道,“这是他新歌的一段谱,郑Sir刚刚给填好了词。”
“这一句的话,应该是‘我又为何,偏偏钟意你’……”张榷嵘看着陈柏杨在数字底下写上的歌词,回忆着轻声唱了出来。
“不过这样改的话,岂不是歌词和伴奏的音调不搭了?”钟步罗现在虽然是主攻方向是做主持这边,但是之前也是学过乐理知识和音调知识的,当然很快就看出了修改之后的关键问题。
没等钟步罗说完,陈柏杨手里的笔,又飞快地将最后几个字给涂改了一下。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轻声跟随着修改后的曲调和歌词唱了一句,张榷嵘当即就和旁边的钟步罗对视了一眼:这首歌,一定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