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不拦着?”就有人问了。
陈蝶儿早知会有所问,故作惊恐。
“我本来是去找央儿说会子话,不小心看见了那场面,实在是太害怕就跑了!”
“娘!央儿要嫁给老员外的,这件事千万不能给外面人知道,”陈蝶儿焦急地抓着陈五婶儿的手,“娘!决非一个外来的和尚,撵他走就是了!不要因为他坏了央儿的聘礼!”
“至于央儿……”
陈蝶儿抬眸:“不是伤了喉咙说不了话了么,反正去给人家做妾要的是能生,会不会说话也无妨,以我之见,倒不如直接给她灌一包药下去彻底哑了,也不会拿我们同花村的事去说嘴了。”
央央垂着眸,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陈蝶儿这个黑心的毒蝎会说出这种话来。
陈蝶儿杀了两个人,连着她这个未遂的,是第三个。
她在屋内时猜出来了,陈蝶儿定然不会让她有往外说的机会。她装哑,就给了陈蝶儿最好的表现机会。
“蝶儿这个主意好!”
陈五婶儿看着自己闺女,眼神有些沉沉的,却一抬头就附和了,立即指挥着他人。
“这个不要脸的和尚居然敢来强迫我侄女,咱们把他撵得远远的,不能给员外看见了!”
“哟,和尚不是挺正派的一人么,看不出来啊……”
其他有人窃窃私语,看向了双手合十的决非方向。
他救火来的最早,虽然有夜行修炼的说法,但是陈蝶儿口中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毋那和尚,你是不是行凶之人?”
村子里到底是有人不信的。和尚下山从来目不斜视,多次以来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一眼村子里的姑娘,哪怕是那些主动送上门去的,和尚都是全部拒绝,为人正直。
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和尚垂眸面色平静不见波澜:“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救人的,真正的行凶者在倒打一耙。 ”
和尚的话让不少人都一愣,忍不住扭头去看依偎在陈五婶儿身侧的陈蝶儿。
指出和尚行凶的是陈蝶儿,和尚说是行凶者倒打一耙,那岂不是说,真正的行凶者是陈蝶儿!
陈蝶儿早就做好了准备,和尚话音刚落,她就抹着眼泪说道:“我就知道,这和尚不是个好的,见他行事败落就要牵扯我了。娘,快撵他走! ”
相比较陈蝶儿的激动,和尚要淡定的多。
央央垂下眸。
“央儿,你嗓子伤了归伤了,总该知道轻重吧,对你行凶之人是不是决非大师?你指一指。”
两边各有说法,村里的人就糊涂了。按理说,无论是陈蝶儿还是决非大师,都不该是行凶者才是。可一个指认一个,倒像是真凶就在两个人中间似的。
央央走到了和尚身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戳了戳和尚的背。
村人都吸气。
“啊,真的是和尚啊!”
只有决非了然她想要做什么,伸出了手。
央央抿着笑,握住了和尚的手,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咦?不是那和尚么,央儿在写什么?”
陈蝶儿急了。
央央是伤了嗓子,可她居然会写出来!
忘了这茬了!
她急得落了滴汗。
“央儿怕不是得了和尚的好处,现在要想法子算计我了,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娘撺掇:“他们都不是好的,娘!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
陈五婶儿看自己闺女的眼神里,藏了些冷,可陈蝶儿看不懂,还在催促。
那边央央已经落笔结束。
和尚蜷起了掌心。
少女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笔的划,带来的是柔软的触感,这触感一度让和尚险些忘了正事,等央央落笔结束,他慢慢回忆了下,才把那几个字全部想清楚,联系起来。
没想到……
决非身上多了一些凛冽,抬眸投向陈蝶儿的时候,比之前的淡漠要多了几分厌恶。
“陈蝶儿施主犯下的并非此一件罪。三月出殡陈老施主是被陈蝶儿施主所害,以及二月的朱施主。”
决非一言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的那些村人都听得怀疑自己耳朵。
陈蝶儿嘴唇哆嗦。央央果然知道了,她猜到了!
“胡说!都是胡说!”
陈蝶儿的声音尖锐到似石子磨地板的滋啦。
“我才没有!这是诬陷,想要洗刷自己罪名就可以这么诬陷我了么?大师,您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您倒是满怀的恶意!”
其他陈家人都傻眼了。
什么,前段时间刚出殡的堂叔,是被陈蝶儿害死的?
这下就连陈五婶儿都有些脸色难看。
“瞎说的吧,蝶儿疯了么自己杀了自己堂叔公?还有她的婶子。大家可都是陈家人啊。”
央央指了指陈蝶儿,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着所有的陈家人点了点头。
“胡说,我女儿怎么会杀人呢,她可没有理由!”
陈五婶儿把自己女儿挡在了身后,眼神一沉:“陈央儿,你是不是跟那和尚合伙害我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