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她这么想,就连其他陈家人都怀疑是不是陈央儿用心险恶。
可是这事儿吧说着就更奇怪了,陈央儿一个受害者,陈蝶儿亲口说是和尚要杀她,那陈央儿又怎么跟和尚合起伙来害陈蝶儿?
和陈蝶儿杀人一样,都是没有道理的啊。
更何况,当时大家来救火的时候,和尚的确是在救火,不是纵火。不然的话没有和尚控火,火早就沿着房烧到了左右邻居。
央央只静静看着陈蝶儿,动了动唇。她的唇形很清楚,让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杀、人、凶、手。”
“先前两位施主归天,与陈蝶儿施主关联甚大,人命官司,需报官查明才是。”
和尚淡淡说道。
“我没有!你们诬陷我的!是你!肯定是你想要下山来害村里的女孩,才会杀了村子的人!肯定是你!”
陈蝶儿指着决非,那一刻眼里没有一丝爱慕,有的只是被揭穿后的毒辣疯狂。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央央去拽着里正的袖子,不断做着口型。
她无声说了好多次,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央央指认的凶手就是陈蝶儿!
里正胡子都气得翘起来:“陈蝶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你也跑不脱!”
“真的不是我,表叔,我没有!”
陈蝶儿怎么可能认,拼命摇头。
“报官吧。”
不姓陈的村人看着陈蝶儿都瘆得慌,现在看不出真凶到底是谁,可是陈央儿也可不能无缘无故指认陈蝶儿,还不是只对她一人行凶,再次之前还有两口人命呢。
“不能报官!”
陈五婶儿厉声道:“我蝶儿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去见了官还怎么活!”
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嗤笑:“你闺女去见了官回得来回不回来还不知道呢。”
又一群不姓陈的村民跟着起哄大笑。说到底,这死的两个也好,差点被害的一个也好,都是姓陈的,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陈蝶儿是同花村的女娃,她要是去见了官,别的村子镇子都会知道!以后我们村的姑娘还怎么嫁人?!这可是个大事情,不是嘴皮子一碰说见官就能去见官的!”
陈五婶儿把其中利害说了出来,恶狠狠盯着央央决非。
“人,八成是这和尚杀的,为了什么,肯定是要和央儿这个坏丫头苟且创造机会!陈央儿现在哑了,直接把人送去给老员外,至于这个和尚……送他去见官!人命官司,的确需要一个结论。”
死的两个都是陈家人,杀人的,眼看着十有八|九也是陈家人,还是一个后辈女娃,姓陈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只陈五婶子说的有道理,这是陈家人的事,绝对不能把陈家的名声牵扯进去了。无论杀人的是不是陈蝶儿,都不能把这个罪名留在她身上!
里正也是半个陈家人,这种事发生了,只要说出去下手的陈家人,是同花村的人,那么影响的绝对是同花村。
“来啊,把这和尚捆了!送去见官!”
里正下了决断。
刚刚才来救火的陈家人,立即饿狼似的扑了上去,就着陈蝶儿勒央央的绳子,去捆了和尚。
决非并未抵抗。或者说他没有做无用的抵抗。这里的村人已经一心为自己的利益而瞎了眼,无论真相是什么,都没有人会接受,那么去见官,反倒成了他最好的一个方式。
央央急了,她挡在和尚的面前,指着陈蝶儿,满脸的焦急。
陈家人,又或者说同花村的人,根本不在意真相了,一把推开了央央,拉了辆板车把被捆的决非架上了车,里正带着几个村里壮实的汉子去报官。
吵吵嚷嚷都要平静了。
留下的大多是女人。
陈蝶儿躲在她娘身后,嘴角是无法抑制的笑容。
没有了决非,陈央儿死定了!
“去找点药来,让陈央儿说不得话,咱们趁夜把人装了给老员外送去。”
陈五婶儿做主,立即吩咐村里的女人去绑了央央。
今夜险些濒死的央央让大家看见,她不是靠着背后有鬼就能为所欲为的,她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村中妇人认清楚这层,自解了几根布带,狞笑着朝央央走去。
央央自今夜失火,露面在村子人时,伤痕累累,面带泪水,伤了嗓子连话都说不出,一身疲惫,散乱着头发凌乱衣衫,瞧着令人见之怜悯的柔弱,绝无之前那阴森森的渗人。
央央从眼含泪水无助地目送决非被村人带走后,垂下头,抬起袖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动作间不见仓促,慢条斯理地,与刚刚吓得眼含泪水无助的她,截然不同。
央央抬起眸时,那眼底是村中妇人近日熟悉的凉凉笑意。
朝央央走去的几个妇人骤然打了个寒颤,不敢上前了。
就说今夜有哪里不对,原来是央央今夜的表现太像过去的她了!可她到底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凌的央儿,如今的她,实在是令人心颤。
“诸位婶婶这是要灌我哑药了么。”央央缓缓开口,她声音还是一如之前的温柔,听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