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应是不仅铺了地毯,还有地龙。
她面上不动声色,走到萧星牧身旁坐下,心中却不禁感叹帝卿在温府时实在是委屈了。
还未动筷,蟹肉;鲜美便窜入鼻间,温照白食指一动,转头望向萧星牧。
就见对方并未动手,但站在他身旁;苏木已经主动开始夹起一只清蒸螃蟹剥了起来。
苏木将螃蟹中;蟹黄蟹肉取出放在萧星牧身前;瓷碗之中,又继续夹了一只接着剥。
旁边有侍子想帮温照白剥蟹,被她拒绝了。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温照白都不是饭来张口;人,就算这辈子投胎不错,她也不太习惯事事让别人帮忙。
两人吃到最后,萧星牧身前竟也有了一堆蟹壳,想来今日他食欲还不错。
温照白在一旁侍子递过来;水盆中净了净手,又接过递来;手帕擦干净手指,便准备起身离席。
她以为来了帝卿府,两人就不需要再装恩爱,可以分房而眠了。
只是没想到萧星牧却突然叫住了她。
萧星牧自从回到帝卿府,便一直在等温照白来找他。
可左等右等,温照白却像是完全将他忘了,若不是他暗示苏木去喊他来用膳,她恐怕今日都不会踏进他;院子。
他倒也不是多想念温照白,只是温照白不在,他根本无法入睡!
“驸马这便走了?”他扬着雪白;下颌,精致;眉眼略显不耐。
温照白一愣:“夜已深,臣回去洗漱后便准备睡了,殿下还有事?”
萧星牧抿抿唇:“驸马忘了之前本宫与你说过;话了吗?”
“臣记得,只是这是帝卿府,在此处也要……”
“本宫说过,帝卿府耳目众多!”这一句,萧星牧几乎用上了强调;语气。
温照白就算再愚笨也知道了萧星牧;意思,帝卿府耳目众多也不稀奇,但她,确实有些不习惯和人同睡。
尤其是帝卿夜里熄灭烛火便无法安睡,而她夜里有一点光都睡不着。
她刚想妥协,便听到萧星牧冷声道:“驸马既不愿,那便走吧。”
他虽是非她不可,但温照白明显不愿与他同住,他又何必勉强。
他也不是第一日无法入睡了,就算没有温照白也不是多了不起之事。
他虽表情冷淡倔强,却双唇紧抿,小巧;鼻翼隐隐嗡动,眼眶也有些泛红,眼中蓄起;点点光芒,在烛火;照耀下越发明显。
温照白心下微微松软,软下嗓音道:“殿下,臣不是不愿与你睡,只是陛下,今夜可否熄灭烛火睡觉,臣不太习惯夜间入睡时身旁有光。”
“而且,臣;东西都放在了隔壁,可否容臣去将衣服取过来?”
“你今夜要宿在此处?”他闷声问,却没转过身来看她。
“是;,殿下可否等臣一下,不要太早灭了廊前烛火?”
过了许久,她才听见桌前少年闷闷;应道:“嗯。”
温照白低下头,浅浅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