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叶南书看着高大结实的院墙,逮住秋景策一顿夸。
“这房子修的正合我心意!”看着眼前的竹屋,叶南书再次被惊艳。
没想到不用木材用竹子也可以,这就有点隐世而居的感觉了。
“就知道娘亲会喜欢!”京蓁甜甜的声音响起。
好久没见这妮子,又漂亮了几分。
“你怎么知晓娘亲喜欢呢?”
“因为帅叔叔说竹子优雅坚韧,娘亲就如同竹子一般,所以建一座竹屋娘亲定然欢喜。”
是因为她喜欢吗?
晚间,叶南书替苏氏擦洗了身子,换上今日新买的衣裙,四个宝都说好看。
“阿奶穿上新裙子,就像镇上的夏婆婆。”京川睁着大眼睛,脑海里思索着他见过的好看的人。
“夏婆婆是谁啊?”苏氏笑着问。
“是鸡老板的娘。”京霄抢答。
隔壁叫花鸡老板虽使用过阴私手段来不正当竞争,但他对自家老娘倒是挺孝敬。
叶南书想起来有一次,她正在铺子里宰杀兔子,鸡老板拎着一份叫花鸡来找她,说是想缓和缓和关系。
她想,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
过了几天,鸡老板又拿了份吃食过来找她,见她不耐烦,鸡老板连忙放下东西跑了。
叶南书挺无语的,她直接去隔壁店里,问鸡老板到底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缓和关系来一次就行了,她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情。
“我娘想吃麻辣兔丁。”
鸡老板如是说。
叶南书见了鸡老板的娘,给她送了份兔丁。
“老太太被照顾得很好,穿金戴银,乍一看像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想起这段,叶南书有些想笑,鸡老板说要三顾茅庐才显得有诚意。
晚上叶南书怕苏氏起夜,仍旧和她住一个房间。
听到床上苏氏翻来覆去的声音,她说,“娘,你有心事?”
苏氏不吭声,依旧烙着饼。
“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长时间了,您也知道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况且您身子不好,不宜忧虑。”
苏氏叹了口气,“南书,娘这次真的相信你变好了,你比以前有主意,也不怕村里人欺负,还赚了那么多钱,孩子们跟着你我也放心,只是……”
“只是我晚年丧子,让你守寡这么些年,难免遭
人口舌,你看我们家如今盖了房子,生活也好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整日抛头露面……”
“婆婆你的意思是让我留在家里?”
“我若留下,欠的债就不还了吗,我们以后吃什么?”
叶南书没想到苏氏竟然退缩了,这日子才好转不久。
“您是怕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吗?”
“唾沫星子淹死人!”苏氏弱弱地说。
叶南书若不是看苏氏的担忧有一部分在自己这儿,早就不理人了。
“娘,您知道那些人为何不止一次找我麻烦?”
苏氏摇摇头。
“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一旦我站在高处,他们便会自觉闭上嘴,所以我不能停。”
说完这句,叶南书不管苏氏作何感想,她便睡了,明日还有事要做。
苏氏想着叶南书的话,辗转反侧。
她其实担心叶南书会因为村里人的看法而伤心,现在看来,她并不会。
叶南书知晓,秋景策一直住在她家势必会被人说三道四,一个是寡妇,一个是不知身份的男人。
那天小孩子们口中传的野男人可能说得是他,只不过她为了吓唬他们将其说成是县令。
大
杨村的人心知肚明,不过是不敢和她起直接冲突而已。
就如这会儿走在路上,便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耳力好,听到他们说她不守妇道。
婆婆说得对,唾沫星子有时确实能淹死人,可她哪是一般人呢。
既然爱嚼舌根,那她也搜寻些奇闻异事丰富他们茶余饭后的生活。
叶南书这几日白天去店铺卖熟食,晚上和秋景策一起明察暗访大杨村。
在一派“祥和平静”的氛围中,暴风雨一触即发。
这天一大早,王翠翠家中传来了杀猪般的喊叫声,接着是男人的怒吼,孩子的哭声,比口技里演的丰富多了。
村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大杨村瞬间沸腾。
“听说了吗?”
“王翠翠藏私房钱被她男人发现了,刚揍了一顿!”
“你这算什么消息啊?听说她还偷人!”
“这是真的吗?”
“你没听见她家的动静啊,听说她男人一大早从码头赶回来捉的奸。”
“奸夫是谁啊?”
“好像是个混子!”
叶南书一大早神清气爽,和秋景策相视一笑。
她只是把王翠翠藏私房钱的事抖了出去,没曾
想还有这样一份大礼。
虽然这样做有些狠,可叶南书是个有仇必报之人,王翠翠不止一次造谣她。
这次关于她不守妇道的流言也是从王翠翠口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