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继续沉声呵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是了。”
“你能被派到这里来,想必是你主子信得过的人,帮他做了不少坏事吧?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长话短说,我就放过你。”
公公顿时顿住,求饶声也没有了。
过了大约几秒,他才重新开口,语气中全是无奈:“女侠,奴才只是回来探亲的,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您如果跟二殿下有仇,找我这个小喽啰也没有用啊。”
听起来是有一些真诚,但是叶南书半个字都不相信。
因为这个理由就是假的,更别提其他的话语了。
她冷语:“我没有功夫跟你掰扯,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多废话一句,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或许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还是说看看你那远在京城的二殿下,能不能来得及救你!”
公公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衡量得失,还是在无言抗拒。
但不管如何,叶南书正如她说的那样,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见等不到回答,她手上的匕首已经又朝着公公的脖子逼近了一些,划破了脆弱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奴
才说就是了……”公公猛的回神,急忙求饶。
在性命和忠诚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将知道的东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叶南书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声音骤然冷冽,“就只有这些?”
他所说的,都是些强抢民女、暗地给商人行方便敛财的小事,就算是把证据拿出去,也不会让对方伤筋动骨,最多只是被训斥几句,或者闭门思过几日。
这不是叶南书想要的答案。
她想要一劳永逸,而不是用一些小矛盾激怒对方,从而引来更强的报复。
“真的就这些,女侠,奴才绝对不敢骗你的……奴才在二殿下哪里最多也只是混了个眼熟,接触不到更多机密的……”
公公欲哭无泪。
这一趟是他自动请缨,本来以为天高皇帝远,他肯定能够成功,到时候说不定二殿下还高看他一眼。
结果没有成功也就算了,还被镇国将军警告了一番,都准备回去了还被劫持……
简直是说出去都是一把辛酸泪。
叶南书沉默两秒,面无表情的说着:“今天的事情你最好死在肚子里,要是真想说出去,也要想清楚究竟是你先遭
殃还是我先遭殃。”
公公连忙保证:“女侠放心,今日之事,奴才保准不说出去,全都烂在肚子里。"
他的承诺是真是假,叶南书并不在意,得到想要的消息过后,她冷哼一声,收回匕首,如来时那样飞快的从窗户离开。
感受到压迫离去的公公扭头,只看见了一身黑衣快速从屋檐上离开。
…
回到房间,叶南书刚刚换好衣服,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她迟疑两秒,还是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秋景策。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叶南书抬头看向秋景策,声音带着疑惑的问着。
秋景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打量了她几眼,才说:“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你。”
“夜已经很深了,该休息了,不然明天没有时间给我做答谢宴,我可是会生气的。”
叶南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大晚上的过来就为了说这个?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有算数过?”
秋景策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他与叶南书告辞,转身离开,直到拐了个弯,身后再也没有叶南书的目光时,他一道黑影才在秋景策身边落下。
“将军,您不
问吗?”
黑影显然有些诧异。
他是秋景策的心腹,如今没有什么新的事情,所以跟在他身边,被秋景策用来暗中照看苏氏和叶南书他们。
听到这个问题,秋景策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问了又能怎么样?”
虽然他很诧异,为什么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姑娘会拥有那么干净利落的身手,但既然叶南书没打算说,而是暗中行动,就代表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再去询问有什么意义?
就好像叶南书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叶夫人她……”
心腹有些犹豫。
秋景策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你去我书房找一封写着二十一的信,想办法送到太子的人手中。”
二皇子生母尊贵,他自个又得皇帝欢心,所以才敢行事这么嚣张跋扈,但对于太子而言,简在帝心的二皇子可不是个好预兆。
只要有把柄在,相信他会很乐意让这个弟弟吃瘪。
而秋景策要的,也只是二皇子脱不开手来注意到叶南书这边罢了。
心腹闻言只能应下,身形一闪,消失在忙忙夜色当中。
…
翌日,叶南书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东市,此时正是农
户们喜欢买新鲜菜的时候,能买到最好的食材。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