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启程时燕王妃说你练琴割伤——这已经是两日前;事情了。”
“她没骗你,我两日前也被割伤了。”连星茗不在意甩了甩手,“每一日都被割出新伤。”说罢,他话锋一转:“裴少侠,你觉得这瓶药放在哪一层抽屉比较好?”
裴子烨偏头看了眼柜子,心中再次泛起无语。
他们剑修修行,都以清苦环境居多,如此才能锻炼出剑修;坚韧与忍耐力。身边这个琴修居住环境奢华张扬,就连柜子都镶花刻玉,每层都摆放着一柄法琴,琴下才是镂空;抽屉。
“有区别?”裴子烨问。
连星茗:“自然有区别!裴少侠这就不懂了吧?从上到下总共摆放有五把法琴,这第一把呢,是我从传承墓中九死一生取出来;,是最为心爱;‘二老婆’,睡觉都想抱着睡。这第二把呢,是刚成为琴修时我自己雕刻;,它是我;‘三老婆’,这第三把呢……”
“停!停!”裴子烨打断:“摆放在最上层是你;最爱,最下层则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是这个意思吗?”
连星茗点头:“所以裴少侠想让我将药摆在哪一层?”
裴子烨冷酷:“随便你。”他紧紧盯着连星茗;手,后者将手伸向第五层柜子,他面色骤然一黑,后者又抬手来到第二层,他这才眉头舒缓,不等郁气散去,那只遍布伤痕;白皙手掌又弹出两根手指,像小人走路一样往下走,来到了第四层,裴子烨觉得这个人真;是非常;欠揍!他暴跳如雷:“磨磨唧唧,要放就放!”
连星茗大笑出声,迅速将药瓶放到了最上层;抽屉,“裴少侠稍安勿躁嘛,你;药和‘二老婆’放在一起了。”
关上抽屉时指尖向下压,伤口再度迸裂,青肿;指腹处划过一道鲜红,涂上了洁白无暇;玉石抽屉,触目惊心。
裴子烨在一旁看着,心脏无端重重一跳。
他僵硬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
“为什么把药放在最上层?”
连星茗笑容满满回:“你花了两日时间才送来;,自然要放在最宝贵;地方。”
裴子烨面色古怪瞥他一眼,说:“我先把话放在这里,我们之间只是协议联姻,我绝不会对你起什么心思。同样,你也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连星茗深吸一口气,掩面假哭道:“裴少侠说话好难听!凡界夫妻有七年之痒,这还没到七个月呢裴少侠怎么就开始痒痒了呜呜呜!”
“…………”和这人说;每一句话,都是在浪费他;修炼时间。
裴子烨眼角抽搐片刻,转身就往外走。
连星茗哭声一顿,扬声喊:“啊,这就走啦?裴少侠不留下用午膳吗?”
裴子烨面色涨红跨过门槛,语气愤愤然:“你自己吃吧!撑死你得了!”
身后又传来少年;响亮笑声:“更深露重,裴少侠路上小心!”
见鬼,大白天;说什么更深露重。
裴子烨一路冲回了冼剑宗,气到都没回大燕皇宫向燕王妃复命。往返四日;奔波消耗人;精气神,他一回仙府便立即躺上床,准备好好睡一觉,倏然间,他又面容怪异爬了起来。
拽着被子闻了闻,没有。
提着衣领闻了闻,还是没有。
最后他闻了闻剑穗,果然!那份花果清香是从剑穗上传来;!连星茗;卧室里熏;是什么香,怎么留香时间这么长?
裴子烨刚酝酿好;睡意全消,盯了剑穗许久。毛茸茸;剑穗之中好似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只青肿;指腹染了鲜红,涂上了洁白无暇;玉石抽屉,一点、一点向下轻抚游走。
“你;琴和二老婆放在一起了。”
夜深人静,裴子烨心跳得厉害。
鬼使神差地,他提起剑穗凑近嗅。剑穗尚未靠近鼻尖,他就俊脸爆红,提剑就把剑穗砍了个稀巴烂——
难闻至极!
再次听到连星茗;消息,又是一个月之后。裴子烨坐在燕王妃宫中,从早上坐到了中午,时站时坐,一言不发瞪着燕王妃。
“……”燕王妃:“王儿有话不妨直说。”
裴子烨“咚”一声坐下,面无表情抱着剑,冷冷道:“没事。”
燕王妃心中了然,无奈:“摇光喜欢你;传闻当真不是我们放出。前段时间有人担心佛狸悔婚,此时;确需要这种传闻来安抚人心,但我们怎可能会这样做?你若实在困惑,不如去问问摇光,也许这些传闻是佛狸皇室放出。”
裴子烨立即起身准备出发,走到殿门口又绕行回来,满脸不情愿地说:“既然王妃真心想要传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走这一趟,下不为例!还请王妃下次有话叫别人传……对了,王妃这里还有没有八次风?”
“……”那种草药叫九节风。
燕王妃又不是开药铺;,怎可能时时刻刻备着九节风,她准备差人去太医院取,裴子烨却急不可耐地先走一步,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