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茗仔细思考其中的差别,艰难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我看见师兄的手在抖,感觉他像难过,又感觉说出来会让他更难过。就……就不太想说了。] [而且师兄之前和我说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商量,我记得的。] 系统老父亲慈爱般笑出声:[诶!乖~] [……]连星茗不想评价它这句话,心里还有些有弄懂的东西,索性直接系统。 [你知道师兄刚刚为什么在抖吗?他现在还在抖,我怎么能让他受点啊。] 系统哑然道:[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抖?!] [不知道。] [他怕你又要碰绛河啊!] [这个我知道,我的思是,雾阵里的都是假的呀。就算他杀了我,我出去还不是活着的吗?而且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之间又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只是一个解决题的最合理办法,师兄是仙长,他应该最知道利弊的。] 系统知道他情魄有损,但还是有点儿被他这种完全划掉情感因素的理智震惊到,喃喃出声:[你是完全有考虑到你师兄的感受啊……他也是有心理阴影的,也是舍不得下手的,就算雾阵里的都是假的……这样说吧,你将心比心一下,既然明知都是假的,你又为什么这么想赶紧出去?] 连星茗猛地醍醐灌顶,呆滞了。这样一说他就能明了,果然系统是对的! 他的想要努力考虑到师兄的感受,不想看见师兄因为他而伤心难过,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身边任何人因不必要的事情而神伤。 但他难去注到这些题,心中叹气道:[下次果我的做法可能会让师兄难受,你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提醒我。] 系统声量突然间变大,无比暴躁:[我踏马刚刚就想说了!你师兄打宿南烛你怕个啥?你居然还怕他打你?我刚刚想揪住你的肩膀晃晃你——他在帮你出头啊,他帮了你还被你害怕,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啊。] 连星茗心中扶额道:[你不早说。] 系统:[还有!还有……] 系统还想要继续说,但连星茗已经有闲暇理会他了,感受到掌心抖颤的幅度变,他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软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看绛河,我就是突然怔了。” “……” 埋在他颈侧的人动弹了一下,紧接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肩膀,拉开了一段距离。 似经过了一场滔天浩劫的暴风雨,在避难所中侥幸逃过一劫。傅寄秋额间渗出了细汗,眼睑低垂着僵立,过度的呼吸导致胸腔起伏剧烈,即便现在缓了许多也依旧十分痛苦,他突然间弯下了腰跪倒在地,掌心按住喉咙低着头粗喘,另一只手掌顺着连星茗的肩膀往下滑拉住了他的手,力道之大,将他的手背都按出了一圈印。 连星茗也顾不上疼了,惊讶低着眼帘看了几秒钟,连忙蹲下身:“你怎么了?” 傅寄秋一只手按着喉咙,另一只手紧攥他的手,抬起眼看到他的脸时,堪堪止住了过粗、痛苦惊惧的急喘气声。 他有回答,声音凝涩反道:“你为什么要看绛河?” 连星茗看着傅寄秋额间的汗,再一次感觉到这人此时的心情有多不平静。 他在心里:[我要说话吗?] 系统:[你话是什么?] 连星茗:[我觉得用绛河杀我更快点,而且一击毙命,只会痛一瞬间。] 系统默了瞬,果断道:[不。你要么撒谎要么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吧。] 连星茗不想对傅寄秋撒谎,而且他也想不到什么能用的理由,总不能说随便看看吧? 他也不想忽视掉这个题。 这只会让傅寄秋心底的针越扎越深。 在他沉默的这半分钟里,傅寄秋心中撕裂般剧痛,仿佛在经历着一场无声的凌迟。 心底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要。 等待宣判,又在渴望奇迹。 连星茗终开口,低着头什么情绪地说:“你知道我经常会做噩梦吧。” “……” “我每次天劳累后,晚上就有可能会做噩梦。只是有可能,所以我每一次都害怕,我不知道今夜会不会做噩梦,我就撑住不睡觉。撑一天、撑两天,”刀悬挂在头上,连星茗长一段时间躺在床上,都睁大眼睛看着床顶,心里想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