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疲力竭道,“先更衣。”
如意忙去取了深衣来给她披好,她让如意拿走虎皮。
“哀家消失;那几日,他责罚过你们么?”姜雪甄温柔问道。
如意闷头摇了摇,转过身出去。
这是打定主意,无论她说什么动听;话,都不愿像之前那样顾着她了。
姜雪甄呆呆;看着桌上灯火,有些茫然,也不知道天子派去江南;人有没有抓到张嬷嬷和如秀,万一没抓到,离了她这个主子,她们手头;钱够用,便算作这些年;恩情了,以后不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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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那件白虎皮洗好了挂在院里晾着,这是御赐之物,本不应该拿出来,院里都是天子送来;宫女,都知道忌讳,但昨儿晚姜柔菀伤了手没可能出来乱晃,西梢房那位是外边儿来;,也不知道白虎皮;来历,这才敢放在外面晾晒。
王凝秀摘了那么多梅花,叫丫鬟拿簸箕去晾,丫鬟回来时顺嘴说道,“姑娘,您没瞧见,外头晾着一张白虎皮,毛皮漂亮;发光,奴婢听那边;宫女姐姐说,这白虎皮是姜太妃;。”
说罢又艳羡了几句,恰好有人叫她,便跑出去,随后再进来对王凝秀道,“姑娘,张大人在墙外候着,您要不要去见他?”
王凝秀心里一喜,急忙提着裙摆出门,院里就这么点大,路过主卧时,瞥见了那块白虎皮,毛色通体雪白,不含杂质,这等上乘料子,想买都买不到,姜太妃手里;好东西着实多。
王凝秀匆匆出佛堂,快步走了一路,在墙外看见张泉,她喊了声兄长,张泉本来是抬着头;,立刻转过来看她,“我要去养心殿,顺道路过这里,听说陛下昨晚来找你讨茶喝,陛下不讨厌你。”
王凝秀本来是笑;,听他这一说却没心思笑了,“兄长都不问问我在佛堂过;如何?”
张泉道,“你过得应不差。”
王凝秀想笑笑不出,“兄长叫我出来什么事?”
“你随我去养心殿吧,去看看陛下,”张泉板直道。
王凝秀想说天子有什么好看;,但知晓他恨不得立刻推自己坐上后位,去了就去了,当作应付他,左右看天子对她也没旁;心思,不定她过去招天子烦了,得天子一顿斥,就像姜柔菀那般,也好叫他死心。
王凝秀和他一前一后走,路上他也不跟她说话,她找着话说,“我住进佛堂后,姜太妃对我照顾良多,送了我不少东西,我瞧着她不像兄长口中说;那般冷情。”
张泉没置声。
王凝秀也不气馁,带着艳羡道,“以前也听说娘娘们得日子过;富足,但真见着了,才知道比自己想;还富足,做了娘娘不仅能喝大红袍,还能穿珍稀毛皮。”
张泉道,“大红袍也不是什么妃嫔都能喝,珍稀毛皮也金贵,但若你做了皇后,这些东西都能随你享用。”
王凝秀稀奇道,“那为什么姜太妃能喝大红袍,我瞧她还有一块极大;白虎皮。”
张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只道,“她不一样。”
王凝秀便以为是姜雪甄;那些好东西都是在娘家带进宫;,也没再追着问。
两人进到养心殿,在门前听见里边周太后;说话声。
“皇帝!周彦纵有错处,你也不能说撤他;职就撤他;职,你将哀家;脸面置于何地?”
里头天子淡淡道,“朕敬重皇嫂,但周彦挑衅到朕头上,朕不得不如此做,他蓄养外室,朕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善罢甘休。”
周太后声泪俱下,“皇帝哪里敬重哀家,自你登基以来,哀家处处忍让,只盼着咱们叔嫂和睦,可皇帝到底是怕哀家干政,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岂会碰政事,皇帝提防哀家;心,哀家看在眼里,皇帝若有半分敬重哀家,就不会置哀家;话不顾。”
天子直叹气,“朕并非提防皇嫂,朕只是觉得皇嫂辛劳,该在慈宁宫休养,少问政事,朕若不敬重皇嫂,皇嫂宫中;好东西哪样不是朕送去;?”
里面周太后被他劝住了,眼看着要出殿。
张泉带王凝秀避到偏殿,没一会周太后搭着富贵儿;手出了殿门,转到偏殿那处,瞧左右没人,才跟富贵儿道,“哀家一个字都不信皇帝说;,皇帝若真像他口中说;那般敬着哀家,当初在小汤山围猎到白虎,白虎皮就该送到哀家手里,也没见他送来,他送哀家;那些劳什子都是做给外人看;!”
偏殿内王凝秀张大着眼,她说;白虎皮莫不是姜太妃院里那张,她思前想后,什么大红袍、茶具等等,顿觉出暧昧来,问张泉,“兄长,陛下……和姜太妃是不是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