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命尺当回事用得少,不然也活不到今年中元。
谣云不知那老头叫什么,再次言道:“趁他们还不知道你在坦州城,赶紧离开,别回风铃镇。”
“你这还有别的信儿吗?”陆爻抱拳,求求了。
谣云细想,三四息后补充道:“纳海有提到一句,说这东西真有西陵城说的那么神吗?”
西陵城?辛珊思轻眨了下眼,有意思了。黎大夫正怀疑月河图还在西陵城方家,陆爻好像还知道点知月河图藏着的秘密,西陵城这又说陆爻的破命尺神。
“不神,真的。”陆爻就差对天发誓,他拿着破命尺十七年了,就没见它神过。
谣云扬唇:“我信,你自己多小心。”连马镫都不踩,翻身上了马背,下望陆爻,“我走了。”
嗯一声,陆爻退后让开点路。
凝神看着他,谣云迟迟不动。
陆爻浅笑:“走吧。”
“这次我会听你的。”谣云伸手。
陆爻看了眼那只手,露了羞缅:“不太好吧,”但还是抬起了手握住了她的指尖轻轻一晃,“事事如意。”
“多谢您吉言。”谣云甩开他微凉的手,口气不善地说:“拿来。”
“什么拿来?”
“铜钱。”
铜钱本来就是他的。只望进那双瞳孔里只有他的眸子,陆爻还是乖乖地把左手里握着的三枚铜钱放到她掌心。
立马握紧,谣云感受着铜钱上的温热,看着他,坚定地道:“活着,后会有期。”
听懂话里的意思,陆爻收敛了笑意:“我尽量。”
双腿夹马腹,谣云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娘俩:“再见。”这次远走,她会计划得更细致更周祥,绝不会像梦里那般被纳海找着。
“再见。”辛珊思有点欣赏这个姑娘了,看着她策马离开,转眼向还望着的陆爻。
陆爻深吸长吐一气,两眉耷拉下,返身正要说什么,就听拉门声,转头一看,哭丧道:“我真的是倒八代血霉了。”
一早没见珊思和久久了,黎上这会可没空理他,跨出门快步往走来的娘俩去。
人到了近前,黎久久还愣了下。辛珊思以为小东西见到爹爹会欢喜,不想人家小肉脸一沉,凶凶地啊了声。
黎上将她抱过亲了亲:“爹爹不见太久了是不是?”
辛珊思把闺女没把乱抓的右手放到黎上襟口:“事情忙好了?”
“去看了两块地儿,又着人跑了几家医馆抓了配制炽情和炽情解药要用到的药材。”小肥丫贴心口上,黎上腾出只手牵住肥丫她娘,回头望向正在拆幡的陆爻:“他怎么了?”
辛珊思挨近黎上,将刚发生的事细细讲述了遍,最后道:“他应该不会再在坦州城摆摊了。”
“别站路上嘀嘀咕咕了,回家说话。”陆爻将拆下的幡折一折,丢摇椅上,把竹竿放回后院,又出来搬了摇椅。
“破命尺?”黎上早看出那东西老旧,展开了,上面的文字更是透着古朴、神秘。有人会打它主意,合理。但客烈亦·谣云来偷偷报信,却是叫他有点意外。
陆爻给留了门,一家三口就没走河边绕了。
正院,风笑一边处理买回的药材一边跟陆老爷子说着种药材的事:“像这味…”拿了块树皮样的药,“不宜种在潮湿的地方,雨水一多药用上就要大减。”
“那还能卖得出钱吗?”陆耀祖坐小板凳上,帮忙捣药。
“品相太差了,就算能卖出去,那价肯定也低极。”风笑打开一包黑壳虫尸,挨个检查虫腹部,将母的全部挑出来。
听到脚步声,陆耀祖抬头望了眼:“谁得罪你了,脚那么重?”死小子没生意,偶尔垂头丧气一回,可不会发火。
陆爻没敢说,把摇椅放到正房檐下,扯了幡就往东厢去。蹲在西厢檐下吃面的尺剑,觉他八成是被人骂了。问吉三两银问凶三十两,真是比锅底灰还黑。
随后回来的辛珊思可不管,这关乎到大家的安危,必须得提前预警,三言两句将事说了。
未等尺剑反应过来,陆耀祖已经开始吼:“死小子你给老子出来,迟兮那老秃驴被你葬哪了,老子现在就去刨了他的坟,把他送给迟安那老鬼。”
“是迟然,”辛珊思纠正。
“什么迟然早然的,他就叫迟安。”陆耀祖药杵捣得咚咚的:“迟兮生下便遭遗弃,被一对成亲几年却无所出的夫妇捡回家。
六岁,拜了家附近的庙坛法师为师,习医道与相面。十九岁,他四十高龄的养母怀喜,诞下一子,养父欣喜若狂之余又生了疑惑。
原来那对夫妇当年之所以会捡回迟兮,是得了庙坛法师的指点。庙坛法师说,他们不会有亲生的子嗣。迟兮养父便去问了,庙坛法师还坚持自己当年没断错。两口子就是无子无女的命,但迟兮命中有手足。
因这,迟兮养父母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