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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久久想爹想得不行,哭了好一会没等到爹,实在熬不住了,抽噎着睡着了,小肉爪子死死抓着娘亲的衣裳。
辛珊思想把小家伙放下,可一拉动她揪着的衣她就呜呜,不禁发笑,索性就抱着屋里屋外地溜达。
黎上回到家里,先去客院清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才进内院,见珊思抱着闺女站檐下,心融成了暖流,流淌向全身。
“快过来,我跟你说说你闺女今晚是怎么找你的。”辛珊思看着他走近,心跟着安宁了。
有些惊喜,黎上笑弯了眼:“再哄两句,我把刚要回的诊金全给你。”
“谁哄你了?”怀里的小人儿抽了下,辛珊思低头:“闺女眼睫还凝一块呢,你自己看。”
到檐下,黎上靠近,见小肥丫的嘴瘪着,眼里晃过晶莹,满足极了。轻轻地拽动紧抓珊思衣裳的小肉爪子,惊动了睡梦中的小人儿,呜呜声立时就来了。不管了,硬将她抱过。
哇哇,黎久久撑开眼,见到熟悉的脸。
辛珊思扒在旁:“谁呀谁呀,是不是爹爹?”
有些迷茫,黎久久又嚎了两声,眼睛眯达了起来。黎上侧首闭目蹭了蹭珊思,鼻间有些刺痛。辛珊思从侧抱住他,脸在他肩上靠了会,囔囔地说:“之前久久哭的时候,我差点就抱着她去找你了。”
“我不会放手我费尽心思算计到手的福气。”除非他死,黎上眼眶晕红。
“我就知道你算计我。”辛珊思心里有点甜,仰起首:“我也是傻,卖虎卖到百草堂。遇上尺剑,见他看我眼神不对,我还觉莫名。结果,没多大会你就出现了。”她那时也没把两件事连到一块去,“你说…”
黎上脉脉看着她:“说什么?”
“买孝里巷子那宅子的老先生是不是你?”她早就觉奇怪了。
亲吻她的鼻尖,黎上笑而不答。
“还有马车。上回我进尺剑车厢里给冰寜换衣服就发现不对了,他的车厢和我的车厢是照一个路数改的。暗格、车肚子,一样一样。”辛珊思指指自己水灵的双目:“我早已洞察一切了,就是没明说而已。”
对对,黎上看着她的眼睛,心怦怦地跳着。相处越久,他越是欢喜她。她不止美,还鲜活通透可爱有趣聪慧…有时也娇,娇得让他想霸占。
捕捉到他眼里的情动,辛珊思心热,手摸上他的脸,指腹轻摩他唇边生出的硬茬:“第一次上门就忙着找事做,叫我都不好撵你。”
“不是该正中下怀吗?”黎上俯首,鼻尖轻拱她的脸,点到:“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答应你一件事。”
辛珊思乐了:“那是因为你表现好,我才生的想头。”
攫住她的唇,黎上长驱直入。
早就渴望,辛珊思迎合。安睡在爹爹臂弯处的黎久久,大概是听到啧啧声了,裹了裹小嘴,一只小肉爪子送到脸上。收拾完客院的尺剑,抱着小木盒子回到内院,见到正屋檐下场景,立马蒙住眼,摸向西厢。
吻得气息乱了,两人才放过彼此。黎上眼里迷离,抵着珊思的额:“等久久满百日后,我们把她放床最里面睡。”
听着他暗哑的声,辛珊思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捏捏他的后颈:“到时我们试试。”
黎上红了脸:“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少银子?”
这人真经不住哄。辛珊思乐开怀,稍离他的唇,一口咬上他的脸。
脸上酥酥麻麻,黎上似醉了一般,倒向珊思。
辛珊思忙抱住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该睡了,明天收拾一下,后天早起离开这。”
“好。”
这夜他们睡得着,咸穗街沁风楼却亮灯到天明。顶层主屋,绮月还在摇摆腰肢,左臂上的花苞仍未合上。二楼一号房,红妍也在闹。接了落·红的白帕掉在踏脚上,没人珍惜。
二号房中,古色铜镜照着屋里的空荡清冷,听着隔壁急促的粗喘、吟哦与低吼,安静地等待着它不知何时能归的主人。
几个时辰,整个坦州城都知昨夜沁风楼被个姓黎的大夫上门要账了。关键,黎大夫不但要着了,还安然地走出了沁风楼。
沁风楼竖在咸穗街十五年之久,向来只有沁风楼欺负人的,还从未有过谁欺着沁风楼,这可是头一回。连纳海听了兵卫回报都有些诧异,眉头锁起:“一万金?”
兵卫俯着首:“是。”
“给了?”纳海查过沁风楼,沁风楼那块地十五年里换了三个主,筱姌、粉青、绮月,都是沁风楼的掌事。至于背后的主是谁,他尚未摸着边,但可以肯定是个皇亲国戚。因此,自接任坦州城达鲁花赤之职,他这也没去打搅过。
“绮月妈妈不甘愿,但斗了一场之后,还是给了。”
“那个大夫姓黎叫什么?”
“听个缺牙的小子说,好像叫黎上。”
黎上?纳海眉间川纹更深,他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