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就解释得通了,辛珊思凝眉:“方阔不会是知道这点,才故意将船沉到璜梅县这的吧?” 也不是没可能。黎上让他们都把手洗洗:“吃完早饭,我们就回璜梅县渡口。” 风笑看了看印章,决定还是不将它们洗刷干净,跟陆爻、尺剑、薛冰寕说:“金银归你们,小玩意我收拢起来。” 薛冰寕一点意见都没,她是个俗人,东珠啥的哪有金银放在身上实在? 早饭很简单,河蚌肉切一切跟鸡蛋烧锅汤,将昨天买回的肉包子热一热。没等他们吃好,路上就有行人了。牛车上的麻袋早风干了,没人会想到里头装的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吃好饭,拾掇一下,驴车调头返回,停在璜梅县渡口。薛冰寕划船,带着尺剑、黎上到江中央。这回是有目的性地找,三人入水,上下十几趟才靠近船。黎上、尺剑一人一边,同时发力离水上了船,尺剑再拉一把薛冰寕。 不同于昨日,今日渡船上的男女看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丝佩服。有一两机灵的还嘟囔,这黄江底是不是藏宝了? “要不你们替咱下去看看?” “俺可没那本事。” 坐在辕座的辛珊思听着几人嬉笑,眼望着靠岸的小船。陆耀祖牵牛调头,陆爻赶驴随后。 湿·淋淋的黎上身姿依旧,不等走近就朝看来的珊思颔了下首。薛冰寕拎着个布袋子,等一脚拴船的尺剑。 不多会,驴车驶离渡口,这次他们再没回头。黎上换了衣服,在车厢里陪他姑娘玩了一会,就欲出来换珊思。辛珊思却是想等他发干:“我又不是什么娇弱人儿,赶会车怎么了?没你在身边的时候,不都我自己来?” “可现在是我在你身边。”黎上靠她背上,一手晃着窝篮。 辛珊思没挪屁股:“章都找着了?” 想岔开事了,黎上弯唇:“找到了。六枚在船里,就最后一枚废了些事。都要放弃了,不想叫尺剑在离船一丈余的地方抓到。另,除了印章,还发现了一块久久巴掌大的牌子,摸着像铜,上面有明显的凹凸。” “找到就好。”路过之前歇息的地方,辛珊思扭头看了一眼:“牛车上的那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先寻个地方放一下。”黎上心里已有主意。这晚他们仍旧没在城里歇,尺剑、风笑和陆爻乔装了番,进城买了些木板回来,钉了副薄棺和几只箱子。夜半,陆爻领着一行往西行。 跑了一个时辰,黎上停下车,把驴鞭和缰绳交给薛冰寕。几个男子赶牛车继续西去。辛珊思知道他们要去哪,不是乱葬岗就是野坟场。枯骨装薄棺中,棺下挖坑藏宝。 东方见白时,几人回来了,牛车已空。 薛冰寕等得都打瞌睡:“怎去了这么久?”不就是挖个坑的事儿?跳下辕座,将驴鞭递还给黎大夫。 “还要抹痕迹。”尺剑让她去车里睡。 黎上坐上辕座,赶车往官道方向走。辛珊思凑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涩中带着点腥臊。 “我们给坟场的杂草撒了点肥。”黎上抬臂,闻闻自己身上的味儿,有些嫌弃:“一会停车歇息,我去风笑车里换衣。” 八月十九天才亮堂,方阔匆匆至璜梅县渡口边。渡船上载着的几十号人,看老和尚下水,又起嘈杂。 “这江底到底有什么,一波一波人下去?” “谁晓得?” “俺在这放句话,最近肯定有人要淹死在这块。” “都知道咱这块水深,还不要命地下去,那淹死也不值得可怜。” 方阔沉到江底,见沉船里空空顿时心紧,立马游近查看。发现痕迹很新,差点没闭住气,绕船游了两圈,不甘心地蹬水向上。上岸后,也无心打听,正要离开,闻渡船上人叫喊。 “大师,江底有啥呀?” 他顿足,沉凝两息,没做回应走了。 经过几日发酵,阎晴当街杀少林和尚的事已经被传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沸沸扬扬的议论。莫山新街一家食铺里,大堂满座。 “俺们敬她一声阎夫人,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竟敢挑衅少林。” “少林怎么了?一个和尚打扮成老财,在叙云城还有宅子,你说他清不清白?” “清不清白老子不知道,老子只听说被杀的那位叫孤山。孤山是谁?少林首座了怨大师的首徒。少林这回算是把里子面子全给丢干净了。” “里头水深着呢。花痴追在差一身后进的叙云城玉林街,没多大会两人灰溜溜地回燕尾街角那铺子里把尸身收拾了。差一大和尚什么脾气?他怒起来跟雷公似的,要占理还不得把燕舞巷子给轰了。” “我咋听说孤山跟二十年前西北豪富黎冉升一家的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