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乐那闺女被人逼得自·爆身世了。” “她父亲是达泰?”蒙玉灵带着几分肯定。 “是。”婆子犹豫了下,还是将心里所想吐露:“公主,奴觉郡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身边还是得有个体己人守着。谈香乐虽低贱了些,但胜在模子不错,她养的那丫头样子应该不差。” 蒙玉灵凝眉:“你的意思是…替坤儿娶了谈思瑜?” “是。达泰脱了那身袈裟,也还是密宗的副宗主,只威望不及从前了。郡侯娶了谈思瑜,有您在后撑着,还怕达泰拿不下密宗?”婆子声渐小:“掌控住密宗,公主的大事又要多两分胜算。” 沉凝几息,蒙玉灵微笑:“法子不错,只当务之急还是得抓紧为坤儿解炽情。” 说到这个,婆子就恨:“那个黎上真不识相。” “他有靠山。”蒙玉灵丢了犍稚。婆子忙上前搀扶:“就那阎晴也配?要寒灵姝还活着,他们这般嚣张,奴也认了。” 站起身,蒙玉灵拨开搀扶着的手,转身面向门口:“黎上阎晴已知玉凌宫、沁风楼的主是谁,我这得加紧了。药试得怎么样了?” “九个都瘫了,不过还能熬。”婆子道:“老先生送来的手札上有说,才开始服药的几个月,身子会尤其难受。但只要熬过去,那就不用怕了。” 蒙玉灵点首:“老东西抓了几个了?” “人老成精的东西,可不好抓。现只抓了两个,一个是崇州许家帮忙诱引至秋枫岭的,叫荀厉。一个是误进了彭合江白狐山,触动了鲁家布在那的机关,叫史宁,是枫崖山寒山派掌门。” “太少了。”蒙玉灵拧眉:“阎晴不是杀了孤山吗?少林没人下山找她?” “这个…”婆子俯首:“奴尚未得到信。”手下的人原还盯上了五里的莽徒弟差一,只半途被个花痴和尚给坏了事。人没抓到,她也不敢提。 蒙玉灵眼微眯,冷声:“想办法把少林、武当、峨眉的几个老货引下山。我费尽心机折耗那么多,要的不是武功高强,而是冠绝武林天下第一。” “是。” 崇州这头,中人回到城里牙行,跟管事说了盛冉山那块地黎大夫两口子不买了,连口水都没喝就往官衙去。 玛嘞得知黎上不买盛冉山的荒地了,心一沉,立马着人去许家通知一声,明天量地。 许伟海、许伟江兄弟听闻明天量地,对着官差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答话。说去,那明天要是他们人不到,便是将崇州官衙给得罪死了。说不去,他们不买那块地了,估计官衙也饶不了许家。 这可怎么办? 官差可不管二人什么脸色,通知到了,他就算完成了大人下达的令,旁的与他没关。告辞了声,走人。 兄弟两相送几步,站在院门口看着官差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回去大堂。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许伟海埋怨。 许伟江怒骂:“那个谈思瑜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她说话但凡有些用,我们也不至于加价搅和进事拖延时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许伟海道:“盛冉山那地不能入手。” 他也知道。许伟江两手背后在屋里来回踱步:“得想想法子,把量地的事搪塞过去。” “什么法子?”许伟海等着,反正他是想不出既不用自家买盛冉山那地,又不得罪官衙的办法了。 来回十数圈,许伟江眉心川纹愈来愈深,嘴里骂起宋家:“啥安稳过日子,不要去沾惹黎上…他娘的,黎上没欺到他家身上,他们说得轻松…” 翌日中午,中人笑呵呵地赶着牛车拖着六个形容枯槁的老中青经过大石集。有小少年认出牛车上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拎着篮子冲上去。中人赶忙拉牛停下,小少年一把抱住长板车上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一身脏污,老眼含着浑黄,紧抿着嘴抚摸大孙子的头。边上两中年抹着眼泪,过了半辈子了没想还能落牢里待些日子。他们还以为不能活着走出那阴暗地了,哪料又柳暗花明? 大石集多的是荀家屯人,见到几个学究回来,都高兴坏了。有人舀水有人拿果子拿饼,送去牛车。猪肉摊主抡起斩骨刀将摊上剩下的几斤肉匀一匀,用草绳扣住打个结,拎出去,语带凝噎:“回来好回来好,能回来就好。” 机灵的小娃子快跑往荀家屯,从屯子口就开始喊:“夫子回来了夫子回来了…” 正要带黎久久去后院的辛珊思站住脚,转身望向在洗尿布的黎大夫:“许家没买地。” “肯定是闹掰了,不然官衙哪会平白放了咱荀家屯的人?”薛冰寕那心里就像酷暑天灌下一大瓢凉茶一样舒畅,冲久久拍拍手:“姨带你去看热闹。” 黎久久小嘴一咧笑起,小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