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没有咬人的习惯, 他活了快三十年没有咬过谁,可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有么东西个劲儿地把他往天上托, 要再不抓住点么,他的灵魂真的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了。
他死死圈着陈明夏的脖子,咬十分用力, 甚至尝到了点血腥味。
然后就听到了陈明夏的闷哼声, 连带着动作停了下来。
陈明夏眉心微蹙, 汗水打湿了他的眼皮和眼睫,他不说话,双手撑在床上, 悬着身体没动。
过了会儿,陈明夏的说话声才响起来:“你还要咬多久?”
云予眨了眨同样被汗湿的眼睛, 慢慢松口,脑袋落回枕头上,和俯视自己的陈明夏对望。
“快了,刚刚有点痛。”云予说。
陈明夏的眉头始终皱着,歪头看了眼自己左肩,不仅有个很深的牙印,且牙印几乎陷进肉里,都出血了。
陈明夏出来, 下床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把溢出来的血擦掉, 但没过两秒, 又有星星点点的血从牙印底下溢出来。
怎么擦都擦不完。
陈明夏索性放弃, 把纸扔进垃圾桶里,又扯了两张纸回到床边, 他的表没么变化,还本经地做出解释:“紧了都会痛。”
说完又说,“后面就好了。”
然云予丝毫没有到安慰,他浑身汗涔涔的,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下的床单被浸颜色深块浅块。
云予瘫在床上,手脚都酸,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下。
这种感觉又轻松又难熬,轻松的从云端回到地面的踏,难熬的好像每个毛孔都被汗水堵着,每寸皮肤都黏哒哒的,和床单贴着很不好受,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接盆凉水从头浇下。
坦诚相待的尴尬和羞耻被疲惫掩盖。
换做,云予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在不着寸缕的况下如此咧咧地躺在另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望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陈明夏的说话声再次响起:“过来点,我帮你擦掉。”
没有那么的弊端就在这里,容易流床上,容易留里面。
云予慢吞吞地挪过去,眼皮半掀,只见陈明夏的脖子上和胸膛上都汗水,成滴地往下流。
他伸手摸向陈明夏的左肩,牙印很深,摸就摸到了,汗水很多,触感湿滑。
“对不起啊。”云予说,“疼吗?”
陈明夏把浸湿的纸揉成团塞到垃圾桶底下,摇了摇头。
疼肯定疼,不过这点疼尚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重要的不这个。
“现在夏天,咬在肩膀上会被人看到。”陈明夏扯了扯床单,边看上面的印记边说,“被人看到的话不好。”
云予哦了声。
陈明夏看他眼,顿了两秒,又开了口:“但没事,只在肩膀上,家应该不会多想。”
云予稍有放心:“那就好”
陈明夏问他:“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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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知道陈明夏在指么,摇头回答:“不很疼了,就有些不舒服。”
陈明夏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静片刻,他说了堆废话:“你先起来吧,洗个澡回来休息,睡觉应该就好了。”
云予没有经验,只能如此,他说了声好,下床找衣服去了。
等会儿还要洗澡,云予热很,没穿裤子,连最里面的裤子都没穿,只穿了件很的上衣,遮到腿和膝盖的中。
转身看到陈明夏在收拾床单,他问:“这么晚了还要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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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去泡着,明早再洗。”陈明夏的动作很快,在云予找衣服时,他经套上了内裤和短裤,只有上面光着,汗水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流进腰窝,昏黄的光照他整块背都在反光。
云予站在边上,看着陈明夏手脚利落地把床上四件套扒干二净。
衣柜里有新的四件套,洗干净还晒过阳,上面散发着阳光的清香。
陈明夏把旧的往椅子上放,开始铺新的。
云予看到半,突然发现么,往凑,歪头盯着贴在床头的两张照片:“这你哥的照片吗?”
在铺床单的陈明夏抽空看了过去,嗯了声:“刚高考完的他。”
其他哥很自恋,打印了不少自己的照片贴在屋子里,后面似乎打算再不回来,把屋子里的所有照片都撕掉了,贴在床头的照片被枕头遮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