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觉心里也是火烧火燎,今日静心思来了位常客,与住持聊了些佛经后,就去了厢房休息。没想到人却昏倒在了厢房,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位常客身份不低,若是真在静心寺出了事,恐怕他们都承担不起。
静心寺乃佛家清净之地,自是没有大夫驻守。只偶尔有保和堂的坐堂大夫来诊脉,布施药草。当出事之后,常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和堂的江大夫。
贵客的小公子也是急的不行,根本来不及等大夫就说要跟常觉一起下山请大夫来诊治。要不是病人不能随意挪动,恐怕对方早就把人搬上马车去看大夫了。
两人急的连蓑衣都来不及穿,就在雨中狂奔,没想到走至寺庙门口之时,却听到了略有些熟悉的沙哑嗓音。
常觉得身体由于惯性仍就向前行走,可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回过了头,望向了那雨中的狼狈身影,两人视线相对。常觉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身后的小公子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身后,两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江大夫!?”常觉稳定身形后立刻朝着无忧走去,脸上的神情语气无不诉说着他的惊喜。
“是我,你们怎么如此行色匆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无忧望了眼常觉身后一脸莫名的小公子,疑惑开口。
“有江大夫您在就没有问题,我这儿有个病患,您快跟我去看看吧!”常觉对无忧充满了自信,引着人就往厢房走。
“常觉师傅?你说她是名大夫?”年轻俊美的小公子一脸讶异,对无忧表示极度的怀疑。
他出身于公侯世家,认识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些有名的大夫御医,哪个不是胡子花白,老态龙钟。
眼前的姑娘虽然戴着面纱有些狼狈,却依稀能看到精致的眉目,身材纤细窈窕,可以想见长开后绝对是个大美人。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的大美人和老太医画上等号,这未免太过荒诞。
“宋公子,江大夫是我们金陵城保和堂的坐堂大夫,治好的病人无数,经常来我们静心寺赠药,您尽可以放心。”常觉也了解小公子的担忧,一番话说的极快,却也条理清晰。
宋渊也从住持那里听过无忧的事,但我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他母亲跟静心寺住持是老友,他自然相信主持的话,心也放了下来。实在不行,他已经派家丁去请大夫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通过两人简单的对话,无忧已然明了,默默地跟上了常觉的脚步。反正他也要在这静心寺避雨,遇到了病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看这位富家公子的穿着华贵,想必身份不凡,于她无害。
宋渊的母亲是个衣着华贵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尽管面色苍白却被无损于他的美貌,身上自带着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从各种细节可以看出,她出身高贵,养尊处优。
“大夫,怎么样?”宋渊心急如焚,眼巴巴的望着无忧等人,刚诊挖完脉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宋夫人的身体无甚大碍,带我施针后便能醒来。”
无忧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套银针,明面上是从怀里拿出,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吃饭的家伙事总要时常带在身边。
把银针放在烛火之尚消毒,无忧眼疾手快的下了针。果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床踏上的宋夫人悠悠转醒。
“嗯……”宋夫人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老人一阵抽痛,发出了一声低吟,意识转醒。
“娘,你没事吧?”宋渊见此场景,连忙上前抓着宋夫人的手急忙询问,语气,神态,动作,无不诉说着他的担忧与交警。
“唔……无碍。”宋夫人摇了摇头,在儿子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他这是老~毛病了,连宫里的御医都没办法根治,早就习以为常。
反正他这条命也是赚来的,早走晚走都无所谓,说不定还能追上他那先走一步的夫婿。
“我的身子你也是清楚的,能有什么事情。再说,我早就没报什么希望了。”宋夫人语气温柔,伸手捋了捋儿子凌~乱的鬓发,语气里却是浓浓的倦怠厌世之意。
“娘……”宋渊又气又无奈,却不知该如何劝解。自从爹走了之后,娘就是这幅样子了,他这个做儿女的看着都难受。
母子俩相顾无言,其他人也不好插嘴。直到这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朗朗的泼了进来,瞬间坏了氛围,将空气的热度都降了下来。
“宋夫人自幼患有心疾,多年的老~毛病了,想来也没少求医问药。此次只是一次意外,待我施针后便能醒来,我再给夫人开一副药方,长久服用有望痊愈。”
初始的时候,母子俩都没反应过来,宋渊醒过神来后眼睛微微瞪大,显示着他的惊讶,连声线都跟着拔高了两个调。
“江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娘的病能够根治了?”
他实在是太惊讶了,连宫里上好的御医都无法说治好他娘的病症,人都说心疾难治,他娘自打出娘胎就患有心疾,连带着身子都被拖垮了。本不抱期望的事情却突然间有了希望,着实是叫人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
“嗯,虽然她的情况不大好,可好好调养精心养着也不会出事,相信以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也不会吝啬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