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一击明明让他的血条倒退了至少百分之十。沢田纲吉觉察到一丝不妙,于是下一刻成熟男人嘴角牵起一丝笑。
“总算,找到你了。”
在少年想要退开之前,巨大能量凝聚在七海建人另一手的短刀上,空气中爆开犹如小型黑洞的力量、裹挟着隐约的红色细闪往他身上袭来。
——「黑闪」。
“十代目!!!”
“阿纲!当心!”
左右手的呼唤让被击飞至半空的沢田纲吉找回了些许意识,然而等不及他防御,七海建人拖着短刀一跃而起,与刚才并无二致的力量再次盘桓在空中,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下。
「黑闪。」
第二次的黑闪再次命中,加上七海建人本身的咒术,沢田纲吉被从半空击落,这次直接滑铲了大半个操场、坠入尽头的体育馆,发出轰隆巨响。
他甚至路过了还在用法棍相互试探的五条悟和坂田银时,扬起的尘土让那附近的人止不住咳嗽起来。
七海建人眯起眼,找到了其中那个穿着侦探披风的人。干净利落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欺身而上,猛地朝那人砍去——
然而,手下的打击反馈却很奇怪,仿佛是打在了一团棉花里。他垂眸看着脚下的尘埃散去,一个披着披风的法棍被他劈成两半,软绵绵倒在地上。
他们是不是把食堂的法棍全偷光了?!
“X-Buner。”
“了解,BOSS。”
真正的危险并不在脚下。忽视那边法棍比试不亦乐乎的三个非正常人类,七海建人抬起头,视线跃过一个跑道。在刚刚被他击飞的轨迹尽头、半倒塌的体育馆门前、那片浓浓的尘雾之中,明亮刺目的橙色火炎透了出来。
“血真厚。”七海建人扶了扶护目镜,向着那个光点压弯身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地比赛吗?你也有什么愿望?”
“那些东西我不知道,”沢田纲吉说,“江户川先生之前救了我,他不想再输给你,我只是帮他,仅此而已。”
“是个好孩子啊。”七海建人想起那非常令人头疼的前辈发出真心实意的感叹,“但无论是什么东西,在被击中弱点的时候是一样脆弱的。”
沢田纲吉微眯起眼睛,隐形眼镜的校准器表盘逐渐指向平衡,那个穿着墨绿色西装的人凝聚成准星中的一点。
“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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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和坂田银时对着彼此的法棍相顾无言的第三分钟,以脸滑铲的沢田纲吉路过了他们。
“要不要学习一下年轻人,打得多认真。”太宰治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打哈欠,顺便戳了一下身旁脱了披风的江户川乱步,“你到底顺了几根法棍。”
“就两根,”江户川乱步遗憾地叹气,“本来计划方便的话就用那根法棍淘汰你的。”
太宰治张嘴还想说什么,一股劲风忽然从眼前闪过。他几乎没看清五条悟的动作,幽蓝色的咒力仿佛暗夜摩擦般迸发出黑光,产生的可怖力量让空气也冷冽起来。
“卧槽你们咒术师人均手搓核弹啊!”坂田银时把冒烟的法棍扔到一边,他刚刚不算被直接击中,但是左肩已经彻底麻了,血条已经掉到百分之三十以下。
“老板,你血条是真的厚。”五条悟发出真诚的感慨。
“不是说比体术吗!”坂田银时抽出断成两截的洞爷湖,在空气中划拉着。
“这就是体术啊。”五条悟笑眯眯地欺身上前,拳头上包裹着蓝色的咒力,“没办法,谁让七海用黑闪太帅气了,我有点眼馋。”
“这种手搓核弹的能力为什么我没有!大猩猩你看好了,这种必杀技给我来一百套!”坂田银时怒吼着防御对方的奇袭。
曾经沙场的经验让他在杀意的感知上尤其敏感,而五条悟的杀意简直溢出到五毛一斤的程度,破旧的洞爷湖在一次次与黑闪的碰撞中逐渐产生裂痕。
“我得收回前言,老板,”五条悟眉毛拧了拧,“这把破刀哪儿买的,比你血更厚。”
“电视购物阿鲁。”神乐扣着鼻屎回答,“虽然你这种现充估计不会看电视购物阿鲁。”
“这关现充什么事!”志村新八吐槽,“不过不觉得银桑离我们观战区越来越近了吗?”
没有人在意他的话,神乐专注于把鼻屎弹到身边,太宰治嫌恶地往旁边躲,江户川乱步……咦?少年左右扭扭头,发现侦探先生又不见了。
他转回头的时候刚巧瞥见坂田银时的眼角,与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促狭对上了视线。
……啊咧?
于是在五条悟准备下一记黑闪的时候,坂田银时往旁撤了两步,神乐鼻屎弹飞的辐射范围又很大,太宰治被他们逼得只能往后退。
“喂喂喂,不打裁判是共识吧!”他抗议。
“那你觉得那边两个人听得听不见——”他话音未落,五条悟的拳头就已经往面门落下。
“老板,打得一手好算盘。”五条悟在笑,睁大的眼瞳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此刻的太宰治已经没功夫计较他们俩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站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妙,一股子杀气从他的右边袭来,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