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啊。
五条悟扔下牌,转头看橙色的火炎与蓝色的光在漆黑的夜里剧烈碰撞着,掰了掰手上的筋骨,准备给这位话很多的武士先生一个归西的机会。
然而对面两个人依然处于一种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状态,具体表现为坂田银时与太宰治拉拉扯扯,说着一些让人很容易误解的话。
“你必须负责,这个场面你必须负责。”
“他||插||了你那么多下你找我负责?”
“他的确||插||了我很多下,但你也捅了我好几下,”坂田银时摇晃着他的衣领,“我现在很不健康,心理和身体双重方面的呐!”
“你们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请不要把扔标枪说得那么奇怪好不好!”志村新八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吐槽,“神乐你也别听了,这对小孩子不好。”
“是新八想得太多了阿鲁,”神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过就是他们三个人玩得很花但银酱总是被欺负阿鲁。”
“你想得压根不比我少啊神乐!!”
坂田银时不管旁边的双人相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全场唯一的中立,“拜托这里除了你谁能打得着他啊,我的洞爷湖也断了,你当我的洞爷湖好不好?”
“我看你不如拿他的法棍。”五条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背后,他冷酷无情地竖起两根手指,“术式反转——”
术式在他念出第一个字前就出手了,然而坂田银时的动作更快,拽着太宰治一个回旋转身,拿他当盾牌挡在了身前。
细碎的红光破空而出,打在懒懒散散还在打哈欠的某风衣男身上,于是无事发生。
太宰治:“我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吗?”
五条悟:“……”
太宰治:“兄弟别瞪我我的技能是被动,控制不了。”
万恶之源坂田银时从他背后探出脑袋,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被五条悟眼疾手快地顺起刚刚的标枪正戳眉心。他瞧着那退到五十以下的血条,正准备趁机一个术式反转结束对方的生命,谁知太宰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或者说,拍到了他的肩。
“我有个提议。”太宰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你看老板赤手空拳的,不如你俩就纯比体术如何。”
“……我凭什么让他?”
“这不是让,你不是最强吗,你体术肯定也最强啦。”太宰治拍拍他的胸脯,笑得贼眉鼠眼,“我给你俩当裁判。”
五条悟狐疑地打量着他。
“我刀断了。”坂田银时挠挠头从地上爬起来。于是太宰治把他的法棍塞在了对方手里。
“这能当刀?!”志村新八吐槽。
五条悟紧接着皱眉发出抗议,“这不公平,你给他武器。”
“这是重点?!”志村新八抓狂。
于是悠悠哒哒从旁边的战场乱入而来的江户川乱步将自己的法棍递给他,还稍微掸了掸上面的粗点心碎屑。
“……”这下连志村新八都被击沉了。
黑夜、扬起的尘土、天边激战的火光,现在确实满足了一切热血决战的元素,但是这法棍……五条悟看着自己手里冻得梆硬的法棍,以及对面银发武士手里同样的法棍。
他这辈子就没打过接地气接到这么离谱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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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游云裹挟着咒具的铊刀,与迎面撞来的火光剧烈猛撞,甚至摩擦出铮亮的火花。金属手套下带起的劲风擦过脸颊,似乎能掀起一些火炎灼热的温度。
七海建人接着碰撞的反作用力向后一跃,护目镜后的眼瞳里倒映着天边倏忽闪过的火炎。
山本用火炎当推进力飞来飞去已经够棘手的,他们的BOSS竟然是直接用火炎和体术攻击的类型……七海建人回想起平时这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很离谱。
也许是得到了某些提示,沢田纲吉的移动速度很快,他很难锁定目标打击弱点。七海建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扶了扶护目镜。
只有抓住沢田纲吉进攻的那瞬息转瞬的几毫秒,大概是处于机动力弱势的他唯一能击中的点。
沢田纲吉在半空中微微停滞了片刻。
“十代目!十代目上啊——!”狱寺隼人在底下为他加油鼓劲,“他都不进攻了!指不定是怕了呢!”
不,绝对不是。
沢田纲吉蹙眉,超直感告诉他似乎有诈。无论是依照山本描述,还是自己所见所感,这个作战经验丰富的沉稳男人必然不是会打退堂鼓的人。
他也不觉得自己处于优势。对方不使用火炎,他的一些招式诸如零地点突破便被限制住了。高机动性也意味着高能耗,同时他不敢在同一位置滞留太久,没有为X-Buner蓄力的机会。
“怎么了?你不出手的话,我就去直接找那个侦探了。”七海建人的护目镜反射出刺眼的光泽,“他是你的将军吧,你这么护着他。”
“先能打过我再说吧。”
少年冷淡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侧,灼热的拳风携卷着更深露重的寒意从右肩袭来。七海建人偏过头,用左手硬生生接下了他的拳。
他明明可以用刀,赤手空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