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得意地笑,她分明看到笛飞声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很明显,他确实不知道笛潇潇会武功这件事。
“怎么,尊上,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女人骗了?哈哈哈哈……我的尊上,你也有今天啊……”角丽谯笑得娇媚,双手游龙一般攀着笛飞声的腰。
笛飞声稍一动,避开了她的触碰,面无表情道:“我经常被女人骗,习惯了。——你对我嘴里有过几句实话?”
角丽谯双手有些尴尬地悬空,听笛飞声这么说,也自知理亏,面上现出虚浮的笑:“尊上,你还怪阿谯啊?行啦,你答应阿谯一个条件,阿谯就把那个女人完完整整地放掉……”她凑近,极尽温柔:“你知道的,以阿谯的手段,想要折磨她,有九九八十一种花式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谯愿意完完整整把她放掉,真的很不容易呢尊上……”
“什么条件?”
笛飞声从来不受人威胁,但这次的改变让角丽谯很是欣喜。
“尊上,你知道的,阿谯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能娶你……哦不,是嫁你为妻,喜堂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今日就在这竹苑小筑拜堂成亲,阿谯成了你的妻子,自然就会把那个碍眼的笛潇潇给放了!”
“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
“尊上,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个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是不容易拿这种事说谎的——尤其是你会给我一心想要的婚约。到时候,你就是我角丽谯的夫君,夫君让阿谯做什么,阿谯自然就会做什么。不止如此,”角丽谯眉眼里都是笑,“阿谯还会把这个给你……”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锦袋,在笛飞声眼前晃了晃:“能融掉业火母痋的丸药,你和李莲花不是一直想要吗?阿谯与你结为夫妻之后,阿谯的,自然也是尊上的。尊上想要,只管拿去,只不过便宜了李莲花,阿谯心里有点不快呢——但是只要尊上喜欢,阿谯都愿意去做。”
“好,”笛飞声仍是从前一派沉静的模样,但却应了从前永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我答应你。但是我要见到她安然无恙。”
“那容易,尊上请放心,”角丽谯一双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喜堂已经准备好了,尊上请跟阿谯来——”
角丽谯虽心思深沉、老奸巨猾,但在面对笛飞声时,宛然一副少女的姿态。
只要笛飞声给点甜吃,她便能从心底里溢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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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小筑的喜堂虽然没有之前被李莲花等人毁掉的那座气派,但布置也十分用心,很看得出角丽谯是花过许多心思的。
“尊上,容阿谯去梳妆。”角丽谯娇羞一笑:“新郎官的喜服一会儿派人送来,尊上记得换上。”
“她人呢?”
“尊上,你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见她,会让阿谯很伤心的。阿谯一伤心,这手也许就控制不住,不小心在她脸上划上许多条口子呢……”
她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让人胆寒的话,角丽谯的疯劲儿一点没改,这也提醒了笛飞声做事需再三思量,不要轻易惹怒角丽谯。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万一她……已经死了呢?”
笛飞声打算委屈下自己,控制一下自己想要爆发的脾气,且与她周旋一番。
“尊上啊,我没这么傻,做事要给自己留底牌的,我怎么敢现在就弄死她呢?更何况,我在与你出牌啊,我怎么敢糊弄尊上?”她拂袖,慢慢地走向门口,声音又悠悠传来:“阿谯现在不敢亮牌,万一尊上趁阿谯梳洗打扮时劫走了笛潇潇呢?等阿谯换好喜服,马上让尊上见到她,保证——毫发无伤。”
笛飞声闭上眼睛,任风声擦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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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喜服加身,粉妆雕琢,美艳无比。
她站在那里,便是一副倾倒武林的模样。有时候角丽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整个江湖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唯有笛飞声,日日见她的美貌在眼前晃荡,却丝毫不起杂念?这世上怎会有不慕女色的男人?
笛飞声越是这样,她角丽谯就越是癫狂。只有这样的尊上才配得上她,也只有这样的尊上才值得她征服。她要笛飞声抱着她,心甘情愿地说爱她。
她如此美貌,——笛飞声凭什么不爱她呢?
可是笛飞声并没有换衣服,角丽谯刚想发作,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脾气——毕竟是她的男人,她得惯着。
“尊上,你是想让阿谯亲自为你宽衣吗?还没拜堂呢,阿谯会害羞的……”她故作娇羞,伸手想要去脱笛飞声的衣服。
笛飞声没躲,只是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胛,她的几处大穴瞬间被封。角丽谯似乎没有惊讶,她只是稍挣了挣,发现自己的内力根本冲不开笛飞声用内力封住的穴道时,便也不再做无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