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外出务工的年轻人们也都回来,整栋楼都热闹不少。
最后几天的商场里,也是人来人往。
傅越在一家服装店外转了两圈,这才进去。
店里人不少,大部分是家长带着孩子,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孩子,热热闹闹。
傅越一个人,还是一个男孩子,他进去就显得有些突兀。
傅越转了半圈,瞧见一件红色的羽绒服。
“小帅哥,你给谁买啊?女朋友?”有刚送走客人的营业员发现了落单的傅越,主动过来询问。
“妹妹。”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这个款是我们新款,很受欢迎的,现在都卖断码了,只剩下一件s和x的……”服务员热情地给傅越介绍,“而且现在打折,只要两百九十八,用的是最好的鸭绒,可暖和了。”
他今天就带了三百出来……
傅越有些犹豫。
“要不您先看看,您想好叫我……”
“就这款吧。”傅越叫住营业员,“s码的。”
“好的,那您跟我来结账。”
傅越去结账台那边付钱。
傅越刚把钱给出去,就接到孔嘉豪的电话,“越哥不好了,我们被人给堵了……草,越哥你快过来!!”
傅越挂断电话,拿上装好的衣服就往店外跑。
营业员吓一跳,追着他出去:“诶,找你的钱!”
然而等追出去,外面已经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
……
……
花雾接到孔嘉豪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将居委会送来的对联贴到门上。
她冷静挂断电话,回家拿上傅越锁起来的钱,然后才赶往医院。
过年过节的时候,医院的人更多,花雾找半天才找到人。
花雾撑着墙喘口气,看向蹲在地上的孔嘉豪:“我哥呢?死了吗?”
孔嘉豪脑袋上缠着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也被缠了起来。
他怀里抱着一个袋子,蹲在那儿,跟个要饭的似的。
听见花雾的声音,他立即站起来:“没、没有,还在抢救室里,不过我刚才问了出来的护士,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小茶妹妹面无表情地问‘死了吗’,很诡异啊……
孔嘉豪脑子里转悠着这个疑问,但此时也不敢问。
工作目标还活着,花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气息平静下来。
她指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为什么他会在里面。”
傅越说他出去买点东西,他这段时间白天都很安分,也没有谁来找麻烦,甚至都没怎么和孔嘉豪他们联系。
花雾觉得他白天出去没什么问题。
结果现在把自己买进了抢救室?
什么东西,这么金贵!
“……”
孔嘉豪他们在外面遇见之前有过节的一伙人,对方有备而来。
孔嘉豪扛不住,没办法才给傅越打电话。
谁知道对面的人居然带了刀……
“……”
花雾非常冷静地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先去缴费。”
孔嘉豪看着锁起来的盒子,“这……”怎么打开?
“砸开。”
“哦哦哦……”
孔嘉豪抱着盒子去缴费,他们刚才凑了一些,但是肯定不够,其他人已经去想办法了。
……
……
病房。
傅越清醒过来是下午,孔嘉豪像个傻子似的,坐在一边,望着输液管。
“孔嘉豪。”
孔嘉豪转头,对上傅越的视线,面色一喜,“越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孔嘉豪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问完又不等傅越回答,赶紧跑出病房,叫来护士和医生。
等这群人走了,傅越才有机会和孔嘉豪说话:“我的那个袋子呢?”
“袋子,什么袋子……哦!那个衣服是吧!!”孔嘉豪想起傅越受伤还不忘叮嘱他要带着的袋子,他弯腰从床底下拉出那个脏兮兮袋子,“这里。”
傅越让孔嘉豪拉开袋子给他看一眼,“放好。”
“哦。”
“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了。”
“……”
完了。
他这段时间,即便是晚上凌晨下班,也是回了家的。
傅越忍着伤口开始泛起的疼意,问孔嘉豪:“江茶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
傅越见孔嘉豪表情不对,“怎么了?”
“那个……那个小茶妹妹……知道你住院。”
“??”
孔嘉豪赶紧解释:“那天我真的是吓到了,所以才给她打了电话。”
这么重大的事,通知家属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就条件反射啊……
傅越无语凝噎,好半晌憋出几个字:“你是傻吗?你跟她很熟吗?你就给她打……”
傅越要不是现在躺着不能动,很想拉着孔嘉豪打一顿。
“她人呢?”
“……不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