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九月落荒而逃。
见它逃之夭夭,谢重华都替它松了一口气,不跑的话,她真怕恼羞成怒的景宣帝一个忍不住杀了九月泄愤。瞅一眼脸色发黑的景宣帝,谢重华有那么点想笑,很是辛苦地忍住了。
景宣帝额头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就差那么一点,獒犬就被九月这畜生给那个那个了,一回想那画面,景宣帝便觉得胸口烧着一把火,很想宰了色胆包天的九月下火锅。
“看来得给九月去势了,省得它到处发情,有伤风化。”景宣帝一边报复一边防患于未然。今天是被他看见了才幸免于难,可他又不能时刻盯着,阉了,必须阉了!
“春天嘛,难免的。”谢重华略有点尴尬的样子。
“它连公狗都不放过!”景宣帝愤慨,简直是色中饿鬼!
啧啧,看来受到的冲击不小,情绪如此外露,谢重华心念一动,火上浇油:“许就是玩闹,九月就喜欢扑人,它又格外喜欢旺财,经常扑着玩,今天也就是巧合而已。”
景宣帝一脸被雷劈的崩溃,想起之前九月就一个劲往他身上扑,莫不是这贱狗就是想……景宣帝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重华不怀好意:“其实有时候旺财也会扑九月身上玩闹。”
景宣帝再遭雷劈,忍不出发出灵魂拷问:“它也会扑在九月身上那样?”
在景宣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谢重华强忍着欢快,茫然地点了点头,就见景宣帝的表情裂了。
谢重华假模假样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吞了苍蝇似的景宣帝咬着后槽牙:“阉了九月吧,它这样成何体统。”
“这样的话,”谢重华皱皱眉,认真问景宣帝,“那旺财是不是也要一块阉了?”
景宣帝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重华,彷佛在控诉她的冷酷无情。
谢重华振振有词:“总不好厚此薄彼的,况且只阉了九月,旺财照样会胡闹。”
景宣帝身下忽然有点凉,情不自禁换了一个站姿,迎着谢重华询问的视线,景宣帝声气不由弱了几分:“那还是算了吧,到底有违天和。”
谢重华却改了态度,义正言辞:“其实陛下说的也有理,九月和旺财这样,到底不好看。尤其旺财是烈犬,阉了性子会更温驯,更适合养在后宫。”
“不行!”景宣帝矢口否认。
谢重眨了眨眼,纳闷地看着激动的景宣帝。
景宣帝清清嗓子,知道自己失态了,可这事关男子的尊严,有时候甚至比命还重要,他没法淡定。万一株连他怎么办,就算不会株连,可他每天有一个时辰会变成狗,做狗已经够憋屈,他不想更憋屈地做一条阉狗!
“朕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到底有伤天和,九月,”景宣帝顿了顿,昧着良心说,“九月和旺财都是好的,没必要让他们遭这个罪。”
谢重华静静地看着景宣帝表演。
景宣帝也知道自己这态度前后变得有点快,不禁有点尴尬。这事闹的,皇后怎么就不坚持坚持,转眼就变了立场,女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陛下可真偏心,对九月就要阉了,轮到旺财就心软了,看来九月今天是托旺财福了。”
“你还说朕偏心,你难道不是偏心九月。”景宣帝绝对不承认自己酸了。
谢重华理所当然:“我自然是偏心九月的,九月可是陛下送给我的。倒是陛下,有了新欢转眼忘了旧爱。”
不防她如此说,景宣帝怔了怔,心口流过一阵暖流,整个人都柔软起来,他伸手搂住谢重华的腰,将她揽入怀里,语调温柔含笑:“怎么会,朕自然是更喜欢九月的。这不是旺财刚受了委屈,不好雪上加霜。”
谢重华靠着景宣帝,眼神如寒夜冰星,声音却是暖的俏皮的:“那样我就替九月放心了,它还没失宠。”
不知怎么的,景宣帝想起了藏在太极殿暗格里的那份遗诏,愧疚从心里漫上来,漫得他舌尖又涩又麻。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的感情。”
景宣帝在正阳宫用了午膳才走,临走时正好九月在眼前,他状似随意地说:“不如让朕养几天九月,省得你说朕不疼它。”
谢重华差点气乐了,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怕九月‘冒犯’他的狗身。
“那可不成,九月和我一天都没分开过,陛下要是想九月,就多来看看它。”
计划失败的景宣帝也没坚持,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只是忍不住那么一说,本来还想说看着点九月别让它犯事,可这话一说,不就是打脸自己最疼九月的话,又该惹皇后不高兴了。因此只得按下这个念头,带着对九月这条流氓狗的不放心离开。
景宣帝暗暗一叹,还是得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做狗太危险,不只得防人还得防狗!
当天下午,景宣帝就悄悄地微服出宫,寻世外高人旁敲侧击。
带着希望去,伴着失望回。
景宣帝继续糟心地变狗,经过前两天的兵荒马乱,第三次变成狗之后,景宣帝已经能淡然处之,好歹时辰一到他就能变回去。
确定自己能回去,景宣帝便有了心思做点别的,尤其是在听宫人闲聊说起谢家女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