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立刻摇头:“不,要走咱们就一起走,我本来就跟林牧青说了,要把你们也一起带回去的。”
随运昌赶紧摇头:“我跟你哥的身体不好,我们经不住这些长途跋涉,还有我们在这里,上面那位才会真正的放心,反正在京城那边,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走不了的。”
“咱们可以好好计划一下,这边实在是太危险了,赤鲜族就像是根看不见的暗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空而出,把你们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随运昌拍了拍林牧青的肩:“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一家人在这里也挺好的,你明天就带着玉儿回云北去。”
知道跟他们说不通,林牧青朝着随玉摇了摇头,随玉只能沮丧地低下头。
今夜按理也算他们的新婚夜,刚刚建好的那间屋在自然是给他们新婚夫夫住,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从云北出来到现在,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亲密接触过了,林牧青一关上门之后就有些疯,他的吻很用力,带着些酒气,让随玉都有些晕。
林牧青从他的额头亲到了他的唇瓣,然后有些暗哑的声音跟随玉说:“想起上次的新婚夜。”
随玉伏在他的身上笑起来,想起了那时,他让林牧青一趟又一趟地往外跑。
不过那个时候的林牧青,还像个野熊,不修边幅,哪有现在的样子。
林牧青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有些劣质的床板随着他们的动作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随玉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
林牧青在床上的时候凶得很,这一看就不结实的床板怎么能承受得住!
林牧青的眸子很亮,又俯下身去亲随玉的脸:“我真是幸运,能有两次新婚夜。”
随玉弓起腰,被褥下面的花生红枣硌得他的腰生疼,林牧青就用手拦住他的腰,让他的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随玉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用脸贴着他的下巴,却没有蹭到胡茬:“你怎么剃得这么干净?”
林牧青笑着,他的胸腔震动,连带着随玉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怕不勤着收拾一些,爹和兄长他们嫌弃我。”
“蹭着不舒服了。”他有些喜欢那带着些刺痛的触感,初一开始时觉得嫌弃后来就越发地喜欢。
“等回云北,我十天半个月不剃须行吗?”
随玉拍了拍他的脸:“那还是不行,我就只喜欢冒一点点尖儿那种。”
“都依你,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该依我了?”
随玉脸红红地点了点头,林牧青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让随玉担心的床会咯吱的事并没有发生,只是这可太苦了他的腰了。
随玉在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撑着眼皮问:“林牧青,你是不是不行啊?为什么我现在都还没有怀孕啊?”
林牧青快被他气笑了,想把人从床上捞起来让他来体验一下自己究竟行不行,只是看他合上眼皮蔫不拉几的样子,还是忍住了:“等回云北了你就会有了。”
其实之前他想过子嗣的事,只是向阿么专程来找过他,说随玉现在年纪还小,不是太适合有孕,又说随玉流放路上的那一年身体亏空得太过,要是贸然有孕,可能会对他的身子不好。
所以在随玉去向阿么那里学医的时候,每饭在他那儿用,实际上向阿么在一直给他药补,调养身子。
而他自己也吃过向阿么给他开过的药,或许等这次回去,再让向阿么给随玉看看,子嗣这事他不强求,有也好,没有也罢,只要能和随玉白头偕老就行。
随玉第二天没能起得来床,林牧青一早就起来给随运昌敬茶,算是全了所有的礼数。
涂虞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走到他的面前:“是还想劝我们去云北吗?”
林牧青点头:“云北天高皇帝远,还守着神医,怎么看都是最好的去处。”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走呢?夫君体弱,爹爹更是已经年迈,他们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涂虞皱着眉头,“我不敢赌,这一路太远了,再遇到溧阳那回事该怎么办?”
“咱们这次光明正大地走京城那条路。”林牧青说出来自己的计划,“我的送药的车队现在在墨阳那边等着,咱们跟着商队一起走过京城,虞哥,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只要过了京城那段路,咱们就可以慢慢走,当做游山玩水,一路游玩着回到云北。”
涂虞的手颤了颤:“你让我想想,你再让我想想。”
等随玉再次活蹦乱跳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五天,随运昌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随玉,又一次下了逐客令:“你赶紧走吧!”
随施只是笑着:“我早已经把你们的行李收拾好了,爹说你带来的那些古玩字画,再重新带回去,放在这里屈就它们了。”
随玉摇头:“谁家嫁出去的哥儿还把聘礼往回带的啊。”
“不听话。”随旌敲了敲他的头,“你现在是比以前更皮了。”
随玉又劝说了好几次,只是随运昌都不为所动,坚持不会离开,只让林牧青带着随玉赶紧离开。
明天就是他们该启程的日子了。
随玉枕在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