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灵,免得受了风寒,还要回京,病着委实辛苦。
等慕绾绾出去忙碌,福宝才在乔明渊的引导下说绑架他的那贼长什么样子。
“瘦高个,脸上留着大胡子,眼窝子很深,看起来凶得很!”福宝说:“他穿的衣服有点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股霉臭味。对啦,爹,他拿手捂我的嘴巴时,我还闻到一股很重很重的鱼腥味。”
王县令全给记下,吩咐身后衙役速速去寻人。
下河村的人脸色有点古怪。
乔明渊见状,忙问:“三叔见过这个人?”
“不单单是我见过。”乔三叔说:“村子里的人大半都见过。明渊,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听福宝说的这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家的人。”
乔明渊愣了愣。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难道是乔明鹤?”
乔三叔点了点头。
乔明渊登时有种一言难尽的错愕感。
他听着福宝的描述,觉得此人落魄至此,八成是哪个地方的流浪汉,没曾想竟然是乔明鹤。
族里的人跟着想了起来,又有人说:“不错,肯定是乔明渊,前些天他才回来过,当时瞅着就是一脸大胡子。我听人说,乔明鹤现在在安西镇那边的码头上跟着人家打渔,不过他跟他爹一个性子,好享乐怕吃苦,成不了什么气候,在渔船上没好好做工,有时候一口饱饭都混不上的。”
“当初还说他比明渊有出息有本事,现在看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他怎么跟明渊比,心术不正,为人不孝道,当初乔老爷子就是给他活生生气死的!他倒好,气死了他阿爷,这些年索性连家都不归。明渊还记得吧,当初你阿爷阿奶下葬的时候,乔明鹤连个面都没露的。想当初你阿爷阿奶在世的时候多疼他,真做得绝!”
“活该啊!”
旁人就说起乔明鹤来。
福宝仰着头问他爹:“爹,绑我的那个人你也认得?”
“认得,那是你大伯。”乔明渊点点头。
他心头涌上不少恨意,陈年旧事一下子回到了脑海里。乔明鹤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绾绾,后来气死了乔老爷子,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他以为乔明鹤自觉愧对家里人,已经不知道找了哪个角落躲了起来,原来此人竟还在下河村徘徊。
好嘛,当年旧账他没找乔明鹤算,如今乔明鹤还敢趁着他回家省亲的机会趁机绑架他的儿子,真当他死了不成?
乔明渊看了一眼王县令:“王县令,此人跟我乔家早断绝了关系,他绑走我儿子,按照律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给我个交代就成。”
王县令方才听乡亲们说还有这一层亲戚关系在,犹豫着不知如何做,得了乔明渊的吩咐,当场点头:“让乔大人的爱子遭此磨难本就是下官失职,下官这就去办!”
县衙要办事抓人,给个线索很快就有了结果。
天亮时,乔明鹤被五花大绑着抓到了乔明渊的跟前来。
乔家的人全都聚集在祠堂门口,一个个用那种憎恶的眼神看着乔明鹤。这些乡下人比谁都拎得清,他们如今都是靠着乔明渊才过上了好日子,乔明鹤要真伤了乔明渊的儿子,让乔明渊恼了他们,以后谁家还有好日子过?乔明鹤是变着法子作妖,要害一村子的人!
对此,所有人义愤填膺,恨不能一人上去给乔明鹤一脚。
王县令在乔明渊跟前连连鞠躬,跟他告罪。
乔明渊只说了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让县衙的人将乔明鹤带走。
乔明鹤跟他隔着人群对望,那眼中滔天的恨意怎么都压不住。衙役上前来抓人,他一脚一个全给踹翻了,他哈哈大笑:“乔明渊,今时今日你该得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