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伺候的丫鬟才发现。
叫了郎中一瞧,人已经中风偏瘫了。
虽也有人说裴寂并不是中风而是中毒,但这没有证据的事情,孝顺的二皇子还请了宫中御医给老丈人看过,的确只是中风偏瘫。
裴寂一中风,裴家霎时就乱了。
当初为了隐瞒裴砚的身份,裴琛虽然是嫡出长子,但是裴家一直没有给裴琛请封世子,眼下裴寂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又如何请封。
而且裴琛没有入朝为官,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某日深夜。
裴寂躺在屋子里,豆大烛火微闪,只见一道身影裹着夜色缓缓走进屋中。
“父亲,许久不见。”
“不知如今这般叫您,您可还担得起孤这一声‘父亲’。”
裴砚颀长的身影被夜色包裹,他手里握着长剑,剑尖上还滴着鲜红滚烫的鲜血。
裴寂躺在床榻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咔咔咔的怪音,伸手用力捶着衾被,试图发出声音,引起守夜的下人注意。
这一刻,裴砚像地狱走出来的恶鬼,眼中是极致疯狂。
他冷冷看着裴寂,薄唇含笑,眼中有血光:“父亲猜一猜,孤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杀你的?”
裴砚手中的长剑,缓缓划过裴寂的皮肤,连皮带肉削下一片。
“父亲应该是不知道是,不过您的确该尝尝凌迟的滋味。”
“孤上辈子可是血洗燕北五姓,裴氏全族,无一幸免。”
“今生,父亲该感谢孤对裴氏,心怀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