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室内,格拉帕坐在椅子上,对面是被先前他的话引起警觉的佐藤警官,和上次眼熟的做笔录的警官。
“上良警官,又见面了。”格拉帕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得到对面警官的点头回应。
佐藤转头看向同事,“你认识他?他犯过什么事?”
“呃……”没等上良警官回答,格拉帕主动解释着,“我只是上次因为人质案件来做过一次笔录而已。”
上良警官点点头,补充着,“上次多亏了黑泽先生发现了炸.弹,并且及时通知警方,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说起来,黑泽先生的拆弹技术真得很高明呢。”
“能高明到哪里去……”格拉帕苦笑着,“最后还不是被犯人反将一军。”
“等等,你会拆弹?”佐藤警官看向黑泽银的目光越发警惕……
会拆弹这种平常人不会的技能,而且听同事说还很擅长……然后是家族职业又讨厌警察,习惯把警察叫条子……
极道组织?
听说混黑的那边,继承人从小就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因此家族会花大量的心血来培养一个足够优秀且有自保能力的继承人。如此学个拆弹技术,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家里面请人教的,当然,我并不喜欢家里的工作。”格拉帕扶额,“我更向往成为一位自由的魔术师。前段时间宫本小姐的定婚宴上,我还受邀去表演过魔术。”
“就是可惜,后来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原来就是你啊,”上良警官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等下,我记得其他人笔录里一直没找到的证人不是短发灰眼吗?”
“因为我特征太明显了,所以出去的时候通常会做点伪装。”格拉帕无奈地摊摊手,“这次着急出门就没有带,警方应该不会因为我没有带假发和美瞳,就怀疑我证词的真实性吧?”
看了看对方写满了“我是无辜群众”的异瞳,佐藤警官心想的确够“显眼”。
“那我们步入正题,”佐藤警官敲敲桌子,严肃道,“接下来的问题,请你如实作答。”
格拉帕也认真起来。
“最早半个月前,警方就根据你上次笔录留下的联系方式与你联系,希望你来进行调查。”佐藤盯着黑泽银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点的可疑变化,“为什么现在才过来?”
“原因有两点,”可惜对方的表情并不为所动,“一是,警方发送到我手机上的消息是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才要求我过来做笔录,而我家里人并不认可这个理由。”
“二是,因为我个人心理方面的原因,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积极地接受治疗。手机是家里人保管的,他们不认同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件事……”黑泽银语气平淡地提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没有做出隐瞒,“如果怀疑的话,我可以找市原医生来作据,我近期的治疗问诊在他那里都有记录。”
心理问题?
写着笔录的上良警官笔下一顿,看向佐藤……这个要细问吗?感觉有些揭人伤疤了……上良警官为难,他对这个性格好,礼貌善良,自己受了重伤、还在自责没有救人,积极配合他工作的人,还挺有好感的。
“好的,”佐藤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上来就会碰到别人伤疤,“我们现有的证言是,你手腕上缠绕绷带的这一特点,和在游轮事件中带走重要证人的人相符合,对于这点,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啊……”黑泽银摸了摸手腕,“这个是我跟老师学的,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割过腕,伤口挺深的,留了道疤。”
“老师教我用绷带把伤口裹起来,就不会吓到别人。”黑泽银歪歪头,“也许接走证人的那个嫌疑人,他之前也割过腕?”
“需要我拆开给警官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