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这样子,心虚两个字就差一个脸颊上贴了一个明写着了,是知道卫老要是醒了,你就完了吧?
你所倚仗的,不过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术和误导,还有利用人们的心理避开一切有利证据去诬蔑我而已。
你以为站你那边的人够多,我一个证人也没有,我就会如你所愿的被众人踩得死死的?!
你瞧,我其实不用多大功夫就能揭了你的皮。
不过,为了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明白,我还是请卫老出来镇个场面。”
林西西在轮椅上的黑布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面红色的旗子,冲着两百多米外的住院楼后面那排窗户挥了几下。
没一会儿,五楼中间那个房间的窗户打开了。
林西西偏头看了看架在不远处电线杆子上的大喇叭,慢慢地把耳朵捂了一半。
“喂,喂!”
广播喇叭突然出声,吓了大家一跳。
耳朵也被这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各位病友请注意,这里是清江医院的广播,第一次试音,喂喂,听得到吗?听得舞一下红旗子。”
林西西把红旗子交给阿隽,让他对着窗户那边使劲挥。
“好的,看到红旗子了。现在,我在卫老的病房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他老人家已经醒了,目前情况稳定,一直在找他的旧衣服和药糖丸子。
“大家好,我是卫国栋,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我没想到,因为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稀奇事。
你们刚刚开的对证会,一直有人不间断的向我转述着,这么多人来病房听我讲话不现实,所以我让人试了一下广播线还灵不灵。
你们坐的空地前面那电线杆子上的喇叭盒子和线当年还是我架的,没想到,事隔几年,这东西还能正常使用。
这场听证会,相当有趣,小秦说一句,人们就一个反应,到了最后,摇来摆去的,跟开故事会似的。
言归正传,药丸子确实是林西西做的,但是没毒,因为她送药来之后,我含在嘴里没吞,她走后,我也让张木头给我抓过一只老鼠,他问我要老鼠做什么,我没告诉他。
我把药丸子给老鼠吃过,老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被我藏在病房的皮箱子里。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谁抢救的我,但是我鼻子灵,抢救我的人身上有股子臭咸鱼味儿……
郝甜同志身上是香的。
就林西西那天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洗也肯定没洗净,臭烘烘的,有点粑粑味儿。”
你才是团粑粑。
林西西回忆了一下当时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救人,生怕跑慢了卫老嘎了,她很久很久没想起学医的那些事了,知道是个气胸,可还是怕出意外,怕自己手生了速度慢了。
现在人活了,就说她是团粑粑了……
“林西西,杀人不过头点地,事说清楚就行了,该咋处理咋处理,天热,让大家散了吧。
也不知道一进场就说我醒了,非得要看人家演一场长长记性才顺气儿,这心眼哦,芝麻大一点儿。”
芝麻大一点,有就行。
林西西哼了一声,看着秦正明道:“抢救卫老的人是我,救活秦小毛的人也是我,还有疑问么?”
秦正明摇头。
“那我没灌卫老毒药丸子,我的做的丸子没毒,但是郝甜交给你们做为证据的药丸子却有毒,知道毒药是谁弄的了不?”
“是郝甜。”
“卫老感染是真,昏迷也是真,但是我觉得致他感染的不是药,是细菌。
如果我没记错,手术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米白色带跟脏凉皮鞋的医护,跟随卫老回了病房,如果这人参与了当时那场手术,感染的原因一定在她没换掉的鞋上面。
手术要求无菌,所有医护的鞋都是要更换成达到消毒级别的,平底的鞋子。”林西西道。
“米白色的高跟鞋?我送过一双给郝甜。”齐盛世道。
林西西瞟了他一眼,“是上头钉着红眼睛蝴蝶的?”
齐盛世猛点头。
“哦,那就破案了,让卫老感染昏迷的人也是郝甜。
关押我的房间里的毒药也是郝甜撒的。
她当时表演把自己感动了,流着眼泪掏帕子出来的时候,药藏在帕子里,她包帕子的手帕我还记得花样,她哪怕丢了,只要拿不出来,就是有鬼。
她要提炼这些药,肯定得买原材料或者去药房领药,这种一查就清楚的事,不用我多话吧?”林西西继续钉死郝甜。
“不用。”秦正明道。
“投毒害我未遂也是蓄意杀人罪吧?给好好的药丸子上涂毒药用来诬蔑我,是做伪证吧?这两罪并发,够不够关她到死?”
“大约不太够。”
“那就加上私通外敌罪!”林西西道。
秦正明赶紧摇头,“这罪可不能乱加,得有证据。”
郝甜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完全立不住了。
“林西西,你是魔鬼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连这个也知道。
“不是乱加的,我也就浅浅地猜测了一下子,那天晚上,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