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万一这刀是郝甜同志提供的,戏也是郝甜主导的,她就想和程止戈在一个最不可能的事件中成就好事呢?
成了,程止戈肯定会负责。
不成,郝甜可以说因为程止戈的错漏,导致刀没被搜出,她因此受累,被胁持,受了惊吓,还有应激后遗症,程止戈也会因为内疚而考虑接受她。”
“万一程止戈扛住了这波内疚感,她还可以说自己被伤害过了,没有其他男人会接受她这样一个女人,而且伤害的原因是程止戈的错漏引起的。
你说程止戈扛不扛得住这种让战友陷入险境还被伤害了,毁了清白造成一辈子心理阴影的算计?!
这事放你们这些男人身上,谁能扛得住不答应她的要求?!”
在场的人都思考了一下,然后全都摇了摇头。
这样阴险毒辣的算计,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林西西这一个猜测,彻底撕掉了郝甜的皮。
“林西西,你闭嘴,你闭嘴,你不要胡说八道。”郝甜大吼着扑向林西西。
林西西摇动手把向后退,那轮子变了形,退的速度慢了一些,郝甜扑倒在她脚前面,头正好啃在她鞋子上。
“哦呀,受不起受不起,还没过年,不要行这么大礼,行了礼我也没红包打发你。”
林西西一边调侃一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脚,把郝甜踢开些,“看,反应这么大,典型的欲盖弥彰,我浅浅的猜测估计猜中了。”
“这事也好审,那几个歹徒还关着呢吧?正话反话照着这猜测诈一诈就出来了。”林西西看向早已经呆若木鸡的李长青,笑了笑。
李长青像个木头一样,直呆呆地坐着。
“哦,如果说加上这通敌罪还关不到死的话,再加一个蓄意杀人,人还死了的,够判了不?”
秦正明点了点头,“真杀了个人?”
“借刀杀人不是杀啊?我,半个月前发烧,烧了三天,去找郝甜拿药,她不给药,还说我该死。
我是个乡下不起眼的村姑,可我不想年纪轻轻刚结婚没多久就死,所以我走了十里路进城。
我那时候不识路,被人引到了一家人门前,有人将我扯了进去。
后来,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被捉奸的小金莲。
那个男人叫李义,本来和我无怨无仇,我那时候都瘦脱相了,人家看上我非要算计我的可能性不大。
后来,我的前夫程止戈鼓捣了出一场公审大会,我拆穿了李义的谎话,还了自己清白,但是李义在后头的审讯过程中,莫名其妙的青霉素过敏死掉了。
这事,处处都是巧合。
正巧,郝甜送药那天,看守李义的人喝醉了,李义自残了,需要急救,正巧,看守李义的人害怕担责任,不往医院送非找乡下兽医注射,很巧哈,李义就青霉素过敏死掉了。
其实啊,这世上太多的巧合,往往都是人为的。
加上这条,足够毙了她了吧?”林西西一边回忆原主记忆里的血泪史一边述说。
“如果查实,证据充足,足够毙了。”秦正明道。
“行,那没事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毙她那天如果我还呆在清江,通知我一声。”林西西拍了拍轮椅,手铐哐哐响,“这铐子给我解了吧,我一只手摇轮椅太吃力了。”
齐盛世跑过来,亲自给林西西开了铐,错身的瞬间,林西西听到一句:“对不起。”
林西西笑笑,没接话。
一句对不起她就得原谅的话,她成什么了。
齐盛世在中间上窜下跳给郝甜打掩护,郝甜差一点就把她杀人灭口了。
那可是草乌提取出来的粉,三到五毫克就达到了致死量的玩意儿。
原身死在郝甜手里,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也死她手里了。
原身这条命,她还不能明着去讨,只能借着别的事去讨。
“齐盛世,要么现在当众诚恳致歉,要么军中通报,你可以选一样。人不可能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犯错不可怕,错了就认,认了就改,这样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林西西面无表情地看着齐盛世。
那目光里,透着满满的威胁。
齐盛世羞愤难当,紧紧地抿着嘴。
他刚刚不都已经道歉过了么,林西西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事不放。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希望以后你不会后悔你现在的决定。原本只需要一个道歉的事,可能会变成无止境的麻烦的。”林西西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还给了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惜齐盛世没感受到林西西这份好意,反而横眉怒眼的瞪着她。
一如她当时被齐盛世威胁着要认罪时的表情。
那是不服气不甘心怨恨在心的表情。
冲着秦正明点了点头,“秦师长,面子我给过了,我饿了,吃饭去了。”
秦正明怔了怔,正要说什么,林西西拍拍阿隽,“走了走了,吃饭时间到了,电影散场了,推我去饭堂吃饭。”
阿隽看了郝甜一眼,“你自己先摇着走,我还有点事找她说。”
林西西惊讶了,看看阿隽,又看看郝甜,“你找她,你也卖她虫草了?”